“韩悦,谢谢你!谢谢你是唯一一个能理解我的人。”肖俊炎呆坐在地上,双手抱着蜷缩起来的膝盖。
“无论怎么说,你救过我的命。”韩悦轻轻地闭上眼睛:“若是没有你两次救我,恐怕我早就死在前面了。。。。。。所以我没有理由不支持你,不论你在什么地方,也不论你和谁发生了什么。。。。。。即使你已经有充足的理由,让我没有办法再支持你,我也别无选择。”
韩悦身后的墙壁上又多了一张照片,那是秩序产物“肖俊炎”的照片。照片的后面稀稀沥沥的写着三个字:执行使。
“韩悦。。。。。。”肖俊炎站起身张开手想要抱住韩悦。
“你。。。。。。你这是做什么?”韩悦吓的想要推开肖俊炎:“对不起肖先生,我暂时真的没有这种打算。”
“没什么的,韩悦。。。。。。”肖俊炎伸开的双臂,在空中停留了那么几秒钟,但他最后还是坚定的将韩悦揽在了怀里:“真的,我真的。。。。。。只是想,抱一抱你。。。。。。”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我们无处可寻,就这样一直生活在这家破烂不堪的诊所里吗?”韩悦并没有挣脱肖俊炎,这是试图转移着话题:“我隐约感到这个错乱的时代就快要结束了;我相信时间的掌控者们不会允许这种错乱的秩序一直存在下去的。刚刚那两个小男孩和小女孩就是最好的证明!我们是不是已经可以……”
还没等韩悦说完,肖俊炎就一把将她横抱起。
“你这是要干什么?”韩悦惊恐的问道,在肖俊炎的怀里挣扎了起来。她很想喊艾朴的名字,但是无论如何,那个名字好像是烫嘴一般,刚到了嘴边就又被她吞了回去。
“别动!”肖俊炎将韩悦放在了病床上,双手则是支撑在韩悦身体的两侧:“其实你并不讨厌我,不是吗?相信我,韩悦!我们真的没有别的选择了!就像是原始社会,茹毛饮血的祖先们只能不断地通过繁衍来延续文明一样!无论是这个时代的哪一个人,想要在秩序下独自存活都几乎是不可能的!”
韩悦转过头,透过脏兮兮的窗户,看着破旧的诊所外面荒凉的大街;又抬头看了看肖俊炎坚定的神情,终于认命地闭上了双眼。
这是梁芹躺着度过的第17个日子。
她的头爆炸般的疼痛,干涩的嘴唇好像被尘封了许久,连张开都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
四肢僵硬着,现在依然不能四处乱动;她的外在表现就像是一个神经质的人,已经没有一点怜惜的价值可言了。
“折磨谁呢?是折磨我还是折磨其他人,我不要再这样折磨下去了,没意思。”这是内心的独白,一种无声的歌唱,没有旋律或者曲调的,也没有风格的东西。
“我需要休憩一会儿,就一小会儿,类似于打个盹。最好是一个永远的休憩。”
这几天常雪看起来更是怪怪的,她似乎忘记了表情是什么东西,只有偶尔皱一下的眉头还能判断出她是一个灵魂尚未出窍的人。冰冷的面容也看不出什么情感的变化,就像是讨债队的老大一般。
有时候自言自语一番,好像是要报复什么,也好像是看见了什么别人看不见的东西——总之挺恐怖的感觉,但这绝对不是神经质所为,因为她很正常——在其他任何方面。
“梁芹!”常雪忽然走近梁芹,喊了她一声:“你日记的第一面写着今天是你的生日。”
梁芹没有回应常雪,应该是睡着了。
“你看!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常雪拿着刀轻轻地走到梁芹的身边。
礼物都已经给你带来了,你怎么能说不要就不要了呢?
我不知道今天做的是一件错事,还是一件好事。
不过血淋淋的场面总是不适合去送生日礼物的。
——《常雪的日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