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她不再计较,可如果我再嫁入了梁家夏家或者是他们这个圈子里的任何一家,我和纪云州的这段婚姻就瞒不住,郑欣然不仅要与我经常有交集,还要被人议论比较,这对于娇滴滴的小姑娘来说,确实是难以承受的场面。
纪云州心疼他的掌心宠,当然要为她考虑周全。
那些丰厚的财产分割不是出于什么旧情给我的,而是纪云州为了郑欣然付给我的费用,断了我以后的再嫁路,只为让他的小姑娘舒心,我不得不承认,纪云州对郑欣然是真的很用心。
我敷衍过刘女士,送她和周律师离开,坐在沙发上,给纪云州去了电话。
这份离婚协议书我是不会签字的,我有别的想法。
纪云州的电话很快就通了,电话那头响起的却并不是纪云州的声音。
而是郑欣然的:“云州师兄,你慢点,我有点痛……”
这声音低柔又娇软,还带着点祈求的意味,气息浮动,是微微的喘气声。
我的心猛地一跳,像是突然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捏住,再也无法跳动,无法呼吸。
眼前不受控制地浮现出一些画面,我高大的丈夫拥着娇小的郑欣然,无尽怜爱与疼惜,小姑娘经受不住,低声乞怜,要他轻点,她痛……
我努力闭上眼睛,想把这些画面打碎,迅速放下手机,去拿挂断键。
指尖颤抖着,我按了好几下才成功挂断电话,这一瞬间,心脏才重新开始跳动,可先前被我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疼痛就像是复仇的浪潮,铺天盖地朝我扑来。
我捂着胸口,只觉得胃里如有刀绞,痛得喘不过气。
难怪我今天没看到纪云州,原来他丢下离婚协议书就去找他的掌心宠郑欣然了。
也是,我们马上就要离婚,他可以重获自由,与他的掌心宠名正言顺的在一起,这样的喜事自然要好好庆贺。
庆贺不只是喝酒吃饭,还可以在床上,尽情欢愉。
我这个时候去打扰人家,实在不合时宜,罢了。
我挣扎着起身,想要去厨房给自已做点吃的,身体是一切的基本,虽然感情不顺,可我还有工作,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完成,我得让自已吃东西,让自已好起来。
可我刚站起身,就觉得脑袋一阵眩晕,再次倒在了沙发上。
倒下之前,我听到了大门门锁被打开的声音,隐约看到一个身影走了进来,我昏沉得厉害,看不清楚那人是谁。
不过,我很快就认出来了她的声音,带着嫌弃和不满,是婆婆:“沈弦月,你这是在搞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