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
预警队其中一个空着的床铺一指:“你就睡那里。”
然后,他将水盆和毛巾递给我,关上门。
咔哒一声——我内心一惊,仿佛一下子和全世界都隔离开来,只有地狱的门留给我。
这七个人很冷漠,冲我打量,好像我是个大美女,或是珍奇异兽。
在这种地方,不说话为好,我连人带东西一起上了床,坐着,像个打坐练功的和尚,还是就快圆寂那种耷拉着脑袋。
他们看的我浑身不舒服。
1号床的男人上了岁数,有快六十岁了,他轻叹着,躺下。
我将水盆和毛巾放在床下,也准备躺下,不管了,先睡觉。
“哎!”
右边的瘦子喊了我一句:“小子,懂不懂规矩”
“什么规矩”
“给老大捏脚,还什么规矩,真是个棒槌。”
让我给捏脚
呵,呵呵,呵呵呵……
“我没这个习惯。”
瘦子点点头,站在我床边:“挺横啊,看你这鸟样就是第一次‘进宫’,装什么大婊子。”
我没理他。
“起来。”
切。
“妈的,还装。”
他的手在我头发上乱挠,声音虐人:“我看你是想死啊你,傻逼!”
我这个爆脾气!推打他的手,还冲他胸口推了推:“你白痴啊你!”
他被我推的坐在床上,看看自己胸口被揉的出皱痕的衣服,笑着:“哟呵~有点儿意思啊。”
左边的犯人也跟着笑了。
“胡子,过来!”
瘦子冲一个比他大的男人招收,就是4号床位的一个家伙,满脸络腮胡子,下巴还有一颗痣:“这小子能装,咱们给他松松胫骨。”
胡子力气大,话少,上来就拧住我脖子往两边床的中间位置推,没让我一头栽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