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凡一言不发的跟在禹皇的身后,眉头却几乎都快拧成一个川字,难不成是因为军营之事,或者是红袖招,亦或者是关于陈放?
两人在乾宁宫落座,宁凡一时之间也是极不适应,在他的印象中,除了年宴禹皇设宴与一众皇子公主同桌用膳之外,似乎父子二人从未单独的吃过饭!
“不必拘谨!”
“咱爷俩今日没有君臣之别,放开些!”
禹皇脸上挂着随和的笑容,看向宁凡的目光也是比往日多了几分柔和。
“额!”
“父皇,您有事说事!”
“要赐死也要明说,不然这顿饭儿臣吃不踏实!”
宁凡的话音一落,禹皇脸上的笑容瞬间凝滞了,紧紧地握着手中的茶杯,呼吸愈加的紧促。
“嘿嘿,父皇开个玩笑!”
“切勿动怒!”
“儿臣有要事禀报!”
看着宁凡一脸的正色,禹皇的神态一凝,淡淡的道:“何时?”
“父皇,儿臣近日查获了东淮的一个细作组织!”
“哦?”
禹皇的脸上露出一抹惊讶之色,缓缓捧起茶杯,放在嘴边:“说来听听!”
“父皇也知道,儿臣常年游走于风月场所,看似是为了贪图享乐,实则是为了找到这个特务组织!”
“这些年来,儿臣为了达成这个目标,不惜以身为饵,一边忍受着风月女子的调戏,一边还有忍受父皇的怒骂,经过数年的不懈努力,儿臣终于查出一些蛛丝马迹!”
“呵呵!”
禹皇一脸的冷笑,眸子中尽是戏谑:“如此说来,倒是朕误解你了?”
“父皇言重了,其实此事也不怪父皇,一切都是儿臣心甘情愿,为了能为我大禹奉献一份力量,儿臣这点牺牲算什么!”
“所以,你做出了这么大的牺牲,究竟查出了些什么?”
“红袖招,乃是东淮的鹰犬,他们欲要对我大禹渗透,从而影响东境的战争局势!”
听到宁凡的话,禹皇似乎并不意外,反而一脸的玩味:“证据呢?”
“证据?”
“儿臣没有证据,不过却有证人!”
“哦?”
宁凡将军中的事情再次详细的禀报了一遍,禹皇却是丝毫不以为意,淡淡的道:“红袖招之事,你不得插手,你手里抓的那个人,找个机会放了吧!”
“放了?”
“嗯,不可打草惊蛇!”
看着禹皇一脸郑重的面色,宁凡瞬间明白了,这老家伙早就知道红袖招的底细?
可为何……
做局?
宁凡的面色一再变幻,只听禹皇悠悠开口道:“你是怎么知道红袖招的背后是东淮?”
“为何不能是大焱,亦或者是漠北,漓国?”
“父皇,漠北早已远遁大漠,短时间内不会卷土重来,他们的鹰犬,此刻恐怕也进入蛰伏了!”
“大焱和漓国更不可能了……”
宁凡将府上和贾诩的推测一一道出,禹皇的脸上露出一抹讶异之色,认同的点了点头,“推理的不错,朕听说,你府上近日来了位先生!”
“博才多学,足智多谋,此人姓甚名谁,何方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