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羽,你什么时候做事能够光明正大一点,不再偷偷摸摸的。我现在心情挺好,但不准备有时间见你。我两年前说过的话现在依然一样,你我相见就像陌生人一样便是最好。”
说完抬脚便走,寻谭茵去了。
……
张子清看到谭茵过来,与李征分开,和别人聊了起来。
谭茵问道,“你今日怎么过来啦!”
李征答道:“这样的场合我怎么能放过。你刚才来得晚,没听到前面那些人的讲学,也很是精彩,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谭茵看着一色青衣的李征,腰间佩戴着自己所送的玉佩,很是相配,嗔道:“你不要妄自菲薄,你也很好,我听说有几位大人很是欣赏你。”
李征轻叹道:“不过是同乡大人提点晚生罢了,和这些上台讲学的进士相比,我还差得远!”
谭茵安慰道:“世事如此,能考上进士已经是多少人一辈子梦寐以求的了。你不要不在乎一时得失,以后日子长着呢!我们慢慢来。我本来认为你会和我爹一样做个教书先生,我们俩就像我爹和我娘一样白头偕老。如今这样已经超出我想象很多,能和你在一起我已经心满意足,别的我都不在意。”
李征面露几丝苦涩:“我知道你在鼓励我,可你不知道这京城的形势。他们与我也不过年纪相仿。我虽中了三甲进士,可这三甲人数众多,与一甲二甲根本不能同日而语,如今都在等吏部的侯缺,这什么位置什么人都要看后面那些大人们如何考虑。”
“我一介书生,没有任何背景,虽有一些大人赏识,可这顶什么用呢!毕竟不是人家的嫡系门生,也不是人家的亲戚。哪像许临海,状元魁首,其兄长又身为吏部高官,听闻他本人也与东宫有旧,我与他真是天壤之别。”
谭茵看他如此,明白他的心情,说道:“汝成,你怎么有点钻牛角尖了。许临海自幼天资聪慧,从小就名师教导,我们到底见识和经历都有限,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但古来名臣名相出身贫贱的多得是,这不过是刚开始,焉知你来日不会成为名臣呢!”
谭茵明白他虽表面谦逊有礼,可骨子里却很是要强,来到这人才济济之地,难免有既生瑜何生亮之感,继续道:“闻道有先后,只要立志勤学,必有所成,又何必在乎一时。”
李征看着面前善解人意的姑娘,对她微笑着点点头。
谭茵又问道:“李大婶到了吗?又过了半旬了。”
李征摇了摇头,说道:“还没到呢,病还没大好,我让她好好养养,别急着赶路,也不急着这一时半刻。”
谭茵点了点头,又想到了什么,说道:“我带忍冬再过去给你们收拾收拾屋子吧!你和子清两人又不会打扫,大婶想必也很快就到了,再看看缺什么东西,也好补上。”
李征忙道:“你上次过来已经安置够好的了,没啥缺的。屋子不大,我和子清两人拾掇拾掇就行了,省得你来回奔波,你们也刚搬新地方不久。”
谭茵看他体贴自己,说道:“那好,大婶一过来你就通知我,她长途跋涉,中途又生病,身体肯定很虚,我给她调理调理。”
李征点点头道:“知道了,阿茵你真好。”
两人看着对方都很是甜蜜,一切尽在不言中。
今日人多嘴杂,不宜多聊,谭茵与李征张子清匆匆话别,免不了要鼓励张子清继续努力。六月初就是才选,张子清和她说了几句话,临别似还有所言,却最终没再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