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中原人啊就是复杂,爱就爱了,不爱就是不爱,整那么多干嘛,累不累啊!”
“那怎么知道他爱不爱你呢!”
“若真是爱你,你的心会感受到的,那是独一无二,容不得他人。”查娜说道。
“那会不会他自己也不知道何为爱,我听说有的会爱上强取豪夺自己的人,也有的。。。。。。有的病人对治愈自己的大夫特别爱恋,这难道是真正的爱吗?”
“很多男人以为女人爱他是因为他长得好看,有钱有权;而很多女人以为男人爱她是因为她长得美丽,温柔体贴。可侯爷不是那种男人,你也不是那种女人。”
谭茵想了想,觉得头疼,越想越疼,不愿意再想下去。
“查娜,若是将来你的夫君不只你一个,你可愿意?”
“我查娜可不愿意要一心二用的人,那样的男子有多远滚多远。”查娜俏皮地眨眨眼,做了个摆手的姿势。
谭茵哈哈大笑,“你这么美,那么多人为你倾倒,自然不敢一心二用。”
查娜笑笑,这么美就不会被人背叛吗?与自己策马奔驰的情郎前一刻还与她山盟海誓,后一刻就要把自己献给统领,来博取军功。还好自己得人救助,连夜逃了出来。只是却要远离故土求生。
两人越说越投机,越说越多,到最后大骂这个父权社会。
“凭什么我们女人被男人如此轻贱,难道我们不是爹娘十月怀胎所生吗?让我们臣服于男人,只知道在家从父,出家从夫,夫死从子,我们与奴隶又有何区别?”
“就是就是,那些臭男人一个个本事不大,脾气不小,还经常打老婆,在外面稍有不顺就回来拿老婆出气。老婆要是能干又怪她抛头露面,与男人打情骂俏,给他戴绿帽子。”
“还有哦,现在还有大儒在宣扬,男人死了,让女人为他守节不二嫁,而自己老婆死了,立马再娶,这天下有这么便宜的事情吗?”
“你们大昭越来越不好玩,前朝女人还开放些,现在对女人束缚越来越多。我可不管,要是男人对我不一心一意,老娘可不会白白浪费这一身美貌,死守着他。我看哪个小郎君顺眼,我就和谁搭去。”
“我支持你,查娜,凭什么要让我们女人忍让退让,看他们三妻四妾,左拥右抱,红烛到天亮,而我们独守空房,泪流到天明。”
两人喝了一杯又一杯,越说越开,查娜还兴致勃勃地舞了一曲,一曲结束,抛了个媚眼给她。
谭茵看到她这媚眼,被酒呛了一口,大笑道:“查娜,干脆也别找什么臭男人了,就我们俩得了。”
查娜笑嘻嘻道:“那感情好啊!”
两人更是吃吃大笑。
忽然进来一人捉住谭茵的手臂就往外走,越娘带着练桑忍冬跟在一边。
“越娘,你们来得真快,连这点空闲功夫也不给我。”看起来是半醉了,连脚步都走不稳,边走边抱怨道。
“再给你空闲功夫,都要把我给赶出门了。”谭茵听到声音一震,看着眼前这张好看得过分的面庞,摇摇头道:“看来是真的喝多了,怎么看成是他。”
感受到手腕被捏的疼意,又醉笑道:“你怎么有空见我,不在马场训练你的兵,养你的马。”
杨澈看她这幅样子,气结道:“你可是我的妻子,我还不能见你?”
谭茵定下脚步,不肯走,歪头看着他道:“我到宁愿是你的一个小兵或是一匹马!”
杨澈闻言一愣,生气的脸庞瞬间温柔下来,看她昏昏沉沉的,抱起她直接上了前面那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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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娘她们几人坐在后面一辆车,忍冬嘀咕道:“姑娘从小到大还从没喝过这么多酒呢?怎么连我也不带,一个人跑到这来喝闷酒,明明前段时间那么开心。”
越娘与练桑两人避开忍冬的探视,不敢多语。
“我们姑娘以前性子直,有什么话也不大放在心上,怎么如今感觉很多事情瞒住我。越娘,可有什么事我不知道的。”
越娘连忙岔开话题,让她不要多想,许是气候变化,她不适应,又想家的缘故。
忍冬仔细想了想,也没想到有啥特别之处,可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越娘与练桑双目对视,心中长叹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