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苦哈哈的陈铭领着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进来。
苏陌北眼神里的希冀之火肉眼可见的熄灭。
目光空洞的落在面前的文件上,清冷孤傲的面容上更多了几许寒意。
“你来干什么?”
陈铭示意医生过来,指了指苏陌北,“喏,就是这坨,给他处理好伤口,把药换了。”
苏陌北抓住关键词,睨了他一眼,“你怎么知道我受伤了?”
陈铭在沙发上坐下,翘着二郎腿,“是嫂子,她让我来的。”
苏陌北翻页的手一顿,跟着身子一起僵麻掉的,还有暂时失去了思考能力的大脑。
医生被他浑身散发出来的冷意惊骇到,战战兢兢的上前。
苏陌北没躲,任由他拿剪刀剪开绷带。
呆愣了片刻才抬眸看陈铭,出声问,“她呢?”
陈铭还没来得及回话,就看见苏陌北侧身躲过了医生夹着棉球正在处理伤口的镊子。
长臂一挥把桌上的文件尽数挥到了地上,脚尖点地把旋转椅蹬远了一点。
恼怒般的黑着脸看他,“她自己怎么不来?”
医生一脸为难的看向陈铭,“陈少,这……”
陈铭冲医生摆摆手,示意他在一旁侯着,“哥,嫂子还是很关心你的嘛,不然也不会特意打电话叫我过来了。”
陈铭压根不知道江北笙来了又走了。
苏陌北阴郁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三两下把绷带全扯了下来。
血肉迷糊的伤口暴露在空气中的时候,陈铭猛的一下坐直身体,神色复杂的看他:“伯母又打你了?”
他讶然,又接着咕哝,“怎么好像你跟捡来的似的,没事儿他们就打着玩玩。”
以他大哥的本事,若有人能伤得了他,一定是他自愿受着的。
除了大哥那名义上的亲生母亲,还能有谁。
苏陌北瞪他一眼,“打电话给笙笙,让她过来帮我上药,”
他掀着眼皮看他,一字一句喑哑低沉,十足的执拗,“她不来,我就不上药,疼死算了。”
他不想除她之外的人碰自己,一点也不想。
陈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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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北笙给陈铭打了电话,就一个人沿着繁华的街头游荡。
傍晚的莲祥市路灯已经张结,绚烂的灯光耀眼迷离,这个美丽的城市一向都是热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