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端着托盘,走进房内。
云娇见了他,一脸的惶恐。可还是大着胆子,将罪责都担在了自己头上:“都是臣妾的错。”
“是臣妾胆大妄为,受不住宫中寂寞。。。。。。。千错万错都是臣妾一人的错,请皇上放过赵黎吧。”
赵君临神色淡淡:“朕天天宠幸你,你有什么好寂寞的。”
“你和赵黎倒真是默契,都把罪责拉在自己身上,合成你们两个都当朕是傻子?朕凭什么原谅你们。”
云娇跪在地上,眼泪涟涟:“皇上,臣妾知道错了,以后再不敢了。。。。。。。”
赵君临低头看着她,生气地说道:“还有以后,你是准备洗洗,再跟朕继续过?”
云娇又羞又窘:“皇上不肯原谅臣妾,那臣妾现在撞死好了。”
不知为什么,赵君临突然意兴阑珊,心累得很,连话都有些懒得说的感觉:“你不用对朕一哭二闹三上吊,朕不会杀你,也不会杀赵黎。”
说完,他将鸡汤放在了桌上:“你可能有了身子,多少喝两口汤。”
“就算不为了自己,为孩子想想。”
赵君临没头没脑地扔下这句话,就走了出去。
云娇眼睛一下子都直了。
半晌,才端起鸡汤,就着眼泪,大口大口喝了起来。
到了现在,她要是还感受不到赵君临的爱,她就是木头了。所有的点滴都慢慢汇集到了心里。他其实也没有那么差。
这一路上,皇上冷若冰霜,一句话都没多说,却还没忘记对她多照顾。就算那份照顾,是缘于另一个人,她也不能不感动,而她怎么回报他的呢。。。。。。。。。。
申时中刻,路终于通了。一行人整理好行装,继续出发。
涿州离上京已经不远,马儿也在驿站吃得饱饱的,休息得足足的,一路快马加鞭,戌时中刻,已经到了上京城下。
天并不算十分晚。只是冬日天黑的早,加上月初,没有月亮,此时四周都是黑黢黢的,唯有城楼上方,灯火通亮。
按照惯例,此时城门,早就该关了。
然陈镇早就传了信回来,用于紧急通行的小门依然开着。守门的兵士们,查验过一应手续,才将小门降下放行。
赵君临心事冲冲地骑着马,行在前面,脑子里乱哄哄的。他喝了点酒,反应迟钝了不少。
车马沿着黑暗的街道,快速前行。
马蹄行在石板路上,哒哒的响,才戌时中刻,怎么内城的街上这么安静。
宵禁也要到亥时才开始啊。
赵君临四处看着,突然觉得不对了。
秦臻和陈镇也发现了不对,两人严阵以待地守在车前,谨慎地往前前行着。
赵君临看了看前面,又看了看后方,对着陈镇说道:“他们的目标是朕。”
“你带着人马,护住云贵人的车驾,先往外城撤。找个地方,避一避。躲过今晚,再想办法。。。。。。。。”
陈镇有些担忧地看着赵君临,赵君临拍拍他肩道:
“你们跟着朕,才是真危险。朕护不住那么多人,反而容易让她丢了性命,去吧。”
前面的路,十分安静,安静的有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到。
往日繁华的大街,一片漆黑,连盏灯都没有。
大概行了五六百米。赵君临突然耳朵一动:“上方。
话音未落,灯火大作,数万只羽箭从天而降,铺天盖地,形成了密密麻麻的网。
一轮过后,又是一轮。
赵君临看看那弩机,气得跳脚。他娘的,这不是自己改造的弩机吗,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