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晏辞催促宫人速速将允谦移至暖阁。
贵妃啼哭不止,哀求道:“皇上,臣妾实在放心不下,想陪在谦儿身边。。。。。。”
沈晏辞揩去她腮边泪痕,牵起她的手用力握了握,颔首道:
“别哭了。
哭得自已心烦意乱,还如何能照顾好孩子?”
贵妃哽咽应下,快步随着侯院判去了暖阁。
得知允谦并非中毒,不过是闹了一场误会,众人悬着的心这才将将放下。
国宴之上,礼法森严,外臣列于右侧,是不得越界至后妃席前的。
邵卓峰自知冒失,赶忙向沈晏辞躬身谢罪:
“微臣一时心急,乱了方寸,有失礼数,还望皇上恕罪。”
沈晏辞轻拍他的臂膀,并不责怪,
“爱卿也是心系贵妃和允谦的安危,朕自能理解。
且回去落座吧。”
待众人重新坐定后,御膳房总管这才姗姗来迟。
他知晓席间方才闹出大祸,吓得魂都飞了。
甫一入内便跪在沈晏辞面前,哆嗦着说:
“奴才罪该万死!
奴才一时疏忽,险些酿成大错。。。。。。”
沈晏辞素来宽待下人,他不愿重责,只道:
“罢了,大皇子的不服之症此前从未发作,你不知他对砂仁不服,不知者无罪。
下去吧。”
话音方落,已是喝得酩酊大醉的端王忽而起身,口齿不清地说道:
“皇上,臣弟心中有一事好奇,想请教太医。”
沈晏辞道:“何事?”
端王看向一名留在席间侍奉的太医,问道:
“本王不通医理。
但总听人将不服之症称作从娘胎里带出来的弱症。
也是想问问太医,既然皇兄和贵妃娘娘对砂仁皆无不服,那好端端的。。。。。。大皇子的不服之症,又是从何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