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宏远强忍着笑意,虚心求教道:“何以见得?”
“显而易见嘛!”
李志军弹了弹烟灰道:“最后走的时候,钱书记问我,你们三河县接待过最高领导是什么级别,我说厅长,然后他欲言又止。”
顿了顿。
李志军一脸洋洋自得道:“小郑啊,这还不明显吗?明摆着啊,既然是为了反击各种舆论抹黑,那自然要请一位重量级大领导。”
“受教了!”
郑宏远一脸钦佩道。
这让李志军十分享受,不吝谆谆教诲道:“这工作啊,那就是细节之处见真章,多看多学,多沉淀沉淀,总有蛛丝马迹。”
郑宏远赶紧一通马屁奉上。
反正漂亮话又不要钱,多说几句能死啊?
这一次钱奇峰对李志军的召见,在郑宏远看来,既是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当然,更重要的是,也打消了郑宏远最后一丝不安。
随后,自是不必多说。
迎检排练,直接强度拉满。
这不出意外的引起下面怨声载道。
不过郑宏远根本顾不上,下面那点抱怨,可没有各种党报党刊上对钱奇峰越发密集攻击来的更吸引人。
尤其是十二月四号。
郑宏远震惊的在《常州议事》上看到了对自己不点名攻击。
文章开头,就用‘有这么一位年轻的乡长,可谓是用三个月,走完了其他干部三十年也走不完的升迁……’
文章除了不点名,几乎是彻底将郑宏远发家史,来了一次细致起底,甚至他和张明杰那些恩恩怨怨,也写的八九不离十。
“尼玛,县里面绝对有叛徒。”
郑宏远咬牙切齿的抄起电话,就给洪立军打了过去。
听完郑宏远的气愤控诉,洪立军倒是很淡定道:“《常州议事》是常州市政协下属刊物,拥有论政……”
“这是抹黑,是攻击,是对我工作的严重且恶意破坏。”
怕洪立军意识不到问题严重性,郑宏远言之凿凿道:“这肯定是三河县某些人勾结市里某些人……可能是奔村办食堂而来的。”
“嗯?你确定?”
“反正我无所谓,区区一个代乡长嘛,大不了我主动辞职不干了,可我手头除了年终总结,也就只剩下村办食堂这一项重要工作了。”
破坏我工作是什么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