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不满意这郑宏远在陆部长面前乱放炮?”
周慧兰回味过来了。
郑宏远说的这一番对不对?
不重要。
因为经济政策研究领域的专家,早就提出过一堆各种假设和宏伟构想。
而且比起郑宏远,人家可是有数据有严谨计算和调研。
论计划的宏伟和大胆,细致和详实,哪一个不完爆郑宏远这临阵磨枪的投其所好?
可是……
“经济政策专家无论喊出什么危言耸听的猎奇言论,大家都可以一笑了之,毕竟这是人家工作,哪怕说错了,也不能因言获罪,可他郑宏远的职责是什么?”
周培德略显激动的敲了敲茶几道:“一个干部,某些话一旦出口,那就和你一辈子绑定了,一旦日后局势不对,随时会被人拿出来攻讦。”
这就是为何,陆兴元对这郑宏远这番言论,高调表示要成稿刊登,甚至要给其他人推荐。
可……
最后却又一番推诿,让北河省经济刊物先发表。
陆兴元担心什么?
不就是怕说错话,被政敌抓住把柄攻击吗?
可连陆兴元假借他人之口说出来的话,在成稿刊登时,都显得小心翼翼。
你郑宏远倒初生牛犊不怕虎,不仅跳出来替陆兴元说了,还要亲自当作者。
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如果他赌赢了呢?如果陆部长真的再进一步了呢?”
周慧兰心平气和的发问道。
周培德闻言,收起了对郑宏远的不满,转而批评女儿道:“你怎么也变成了政治赌徒?一旦上了牌桌,你就不可能只考虑赌赢。”
赌输了怎么办?
而避免上牌桌赌输的唯一办法,就是不要搞政治投机。
“你有时候,不也要赌一赌吗?”
“我和你们一样吗?我是到了那一步,没办法,不上牌桌就走不下去了,你和那个郑宏远需要玩这种危险游戏吗?”
周培德不悦驳斥。
周慧兰耸了耸肩膀道:“我也许还不需要,但……”
“那个郑宏远只要好好利用当年对你的救命之恩,不说远,你至少可以保他未来十年仕途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