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盼儿眨巴眨巴眼睛,有够委屈的,不明白自己哪里说错了,明明就算得很好,一天三顿,一顿一斤米,每人就三两多米,煮熟了也不到一斤,哪里多了!
顾清见顾盼儿没了声,心里头不免得意,又忍不住剐了顾盼儿几眼。
顾盼儿叹了叹气,夹了一块筷子无味的野菜塞时嘴里嚼了嚼,打定主意有空再去打点猎物,不然不但没肉吃,还连饭都吃不饱。
再想夹一筷子时,筷子被打了下来。
“你都吃了半盆了还吃,猪啊你!”顾清将顾盼儿端着的碗给抢走,顿在桌面上,又一把将愣住的顾盼儿扯了起来。“吃吃吃,除了吃你还会什么!拿上篓子,把野鸡兔子装上,不然再晚点集上就没人了!”
大爷的,想让牛干活还不让牛吃草,这是对劳力的严重剥削!
换成过去……
顾盼儿背着篓子跟在走路一拐一拐的顾清后面,忍不住伸手虚空比划了一下,哪怕没有以前的修为,凭着现在的力气,那细细的脖子也只要一只手就能拧断,然后丢尸荒野。
这里多好,没有所谓的军犬,也没有指纹断案,更没有摄像头,杀个人太容易逃脱罪名了。
路上行人指指点点,顾清莫名回头一看,顿时脸都黑了下来。
“你个疯婆娘在做什么?”
顾盼儿拧脖子的动作变成抓,面无表情地抓着周围的空气:“这破地方,到处都是飞虫子,会不会咬人呐?”
顾清拧眉四看,还真到处都是飞虫子,可也没夸张到要抓的程度。
“本就是从虫堆里爬出来的泥腿子,还怕被虫子咬,我看你不是傻病好了,而是病得不轻,赶紧走!”顾清回头扯着顾盼儿走,走路依旧一拐一拐的,疼得他直抽抽,没好气地瞪了顾盼儿一眼。
本以为只是麻了而已,谁知道麻劲过了以后,竟然疼了起来。
果然是猪,沉死了!
顾盼儿挑眉:“虫子堆里爬出来的?”
顾清见顾盼儿一脸不以为然,嗤笑:“不是虫子堆里爬出来的你还以为你是城里面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千金大小姐不成?”
顾盼儿嘴角一抽,没了话。
顾清撇了撇嘴,小声嘀咕:“没见过你这样的,乡下哪哪不是虫子,都在泥地滚爬了十多年了,还怕虫子咬!”
顾盼儿:“……”我有说过我怕么?
顾盼儿坏心眼地想到,如果顾清得知自己刚才的动作不是抓虫子,而是要拧他脖子,会不会吓得屁滚尿流。
视线又不自觉地落在顾清脖子上,暗地里比划了一下。
顾家村离镇不太远,走了约三刻钟便到了集上,此时的集上已经十分热闹,道上摆满了各种小摊,吆喝声不断。
顾清带着顾盼儿从这头瞅到那头,又从那头瞅到这头,终于是找到一个一米宽的地方挤了进去,将野鸡兔子拿出来直接放在地上,然后蹲在东西的后面,时不时紧张四看,时不时又死死地盯着野鸡兔子。
那个样子不用猜就能想得到,这小子肯定是怕没人买和被人偷走。
顾盼儿手拎着篓子,没心没肺地四处打量,看到新奇没见过的东西会看上一会儿,看到好看的人也会看上好一会儿。因为眼神太过怪异,时不时会遭人白眼,渐渐地还有人对着她指指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