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纯,你也搬个椅子来,跟哀家聊会儿天儿,哀家很多事情憋闷的慌。”
“是。”说罢,桂纯嬷嬷叫外面宫女搬进来一把椅子,自己则为太后新泡了一碗茶进来。
“这是东南省今年新晋上来的胎菊,最近天气干燥了,难免会上火,这个茶,清燥疏肝名目。”桂纯放在了太后身边的茶几上。
“你自己怎么没泡一杯?!来啊!”一个小宫女走了进来,“给你桂纯嬷嬷也泡一碗胎菊来。”
“是!”那小宫女下去了,不久就端了来。
“谢太后。”
“行了,你我几十年的交情了,还跟哀家说什么谢不谢的。”太后笑了笑。
“太后,老奴有一件事看不真。这次的女尸案,您怎么一个字都不过问?放手让皇后和贤贵妃去处理?”桂纯问。
太后并没急着说,扯出了一抹极其无奈的笑容。
“不然呢?”太后沉吟了一会儿,“那日皇后来说锦华那丫头与人通奸有染,还话里话外的要告诉哀家,她勾引皇帝。哀家虽然信了通奸之事,也与她做了这一场戏,可结果呢?”
桂纯嬷嬷不吭声。
“如今皇后的胆子越发的大了,设计这么个局,让人往里钻,最后却搭了自己的手下,哎……早就说过她愚蠢!
这件事情,明明就是皇后在搅混水,她的心思哀家又怎么会不知?自己明明是正宫,太子之位确是别人的,自己才时中宫,可皇上偏偏最宠幸的是贤妃,其次是德妃,然后才到她,哎……”
太后摇摇头,又无奈的笑笑。
“太子羸弱,过于善良,咱们辛苦设下的局,本想借着这万国盛会,把这丫头放进文津阁,替太子多多的拉拢青年才俊,可是人算不如天算,竟让她成为了皇帝身边的红人,这几日小多子来报,皇帝越发的倚重着丫头了。”
“有件事,老奴倒是奇怪的很。”
“什么事?”
“听说……德妃昨个儿复宠了。”
“碰巧翻到了她的牌子吧。”太后不以为然。
“昨个儿皇上并没有翻牌子,而是直接留宿了瑯玥宫。”
太后自躺椅里坐了起来,直愣愣的看着桂纯,似察觉到了什么,但又似乎没有。
“你是说……”
“听说囫囵庐里的死尸,前日已经查明了身份,是个前廷侍奉的,而且……”桂纯嬷嬷脑子里飞快的整理着才收到不就的信息。
“而且什么?快说。”郭太后催促。
“老奴不知是不是巧合,这个宫女就是朝见大典那天被锦华替换下来的宫女。”
“什么?!”太后惊呼,“怎会有如此巧合?”
“据说这个宫女朝见大典当天来了奎水,怕冲撞了大典,临时抓了侍奉奇珍花卉的锦华,来顶替,当天侍奉的正是北国的三王子。”
太后站起身,来回的踱步,良久后终于开了口。
“对对对,这就对上了,怎么偏巧她顶替的就是北国三王子的侍奉宫女,那三王子就向皇上推荐她有才华呢,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
桂纯嬷嬷紧紧的盯着太后,一同体会琢磨。
“桂纯!今后要留心了,宫中还有另一股势力在流动!”太后说着,一手重重的捶进另一手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