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的一声,老大哥陈道夫后膝窝挨了一脚,当场软腿半跪砸下来。
陈道夫没急着起身,他阴恻恻的回眸:“我觉得你这一脚可以踹死那毒妇。”
陶丰俩眼一瞪,马上正襟危坐直接无视:“为今之计,也只有速战速决一途,他韩昭想来釜底抽薪,殊不知他杀光诸王与我也只是有益无害,让他杀就是了。”
“天下之争,为兵马最盛,眼下最紧要的,是趁他韩家军尚未集结,在短时间内将其逐一击破。”
“上江一战后,燕南军已与第九玄军会师,最是难啃,但东北方向的杨家军……”
不知觉中,陈道夫已经气得头顶冒烟。
因为每当这种时候陶丰就会开始一本正经的说大事,搞得他出手教训小弟也不是,被小弟欺负后憋着气也不对劲。
就很荒唐。
但好在四下无旁人,他忍了一会后便朝陶丰伸手。
陶丰马上做了一个幽怨的表情,从袖子里掏出三百两银票递过去。
陈道夫拿住银票仔细查验了一番真假,随后才满意点头:“饶你不死。”
陶丰斜了他一眼,随即不屑的撇撇嘴。
任谁都不可能想得到,江湖中赫赫有名的南岳第一其实是个钟爱于逛窑子乃至几乎病态的老顽童。他逛窑子不是奔着采香去的,单纯就是喜欢帮姑娘赎身。
说他好吧,他还挺好认。
说他神经病吧,花的都是别人的钱。
不过这也算好哄的了,也是他们兄弟几人维系关系的一大助力。
能花钱解决的事情,就是这天底下最简单的事。
陶丰揉了揉隐隐心疼的胸口,片刻后才接着说道:“杨家军是旧隋世家联合而成,也只是一帮乌合之众,问题只在于杨家后人。”
陈道夫适时插嘴:“叫杨玉师对吧?”
陶丰点点头:“有她领军,猪屠刍狗都能打胜仗。”
陈道夫神色古怪的挤了个大小眼:“夸张了吧,连你也不行?”
陶丰伸手拿住桌上的三军帅令,摩挲了一番:“我亲自上自然能将她打散,可我必须坐中军啊。”
帐中忽然静止下来。
陈道夫若有所想,干脆自己挑说:“那我去捏了她?”
是捏不是打,更不是杀,其中轻视溢于言表,而这也让陶丰蹙起眉头:“还是不要轻敌的好,那诸王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原本在荆门的隋将后代都逃了,恐怕已经在杨家军中领兵,不出意外的话他们就是隋军的主力,辈分虽小,其战意高涨。”
“大哥虽是天人,但也要小心阴沟里翻……”
陶丰的话还没说完,陈道夫已经一掌掐住他的脑袋,仿佛在说你老小子再胡言乱语我就捏爆你。
陶丰没好气的摆头甩开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