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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完这些,陶镜杨收了收思绪,将神思放回了此间屋中。
若是此时屋中的三人不曾相识,那这林婉儿与叶灵儿,是决计不会在乎这陶镜杨的未来如何。
也许是如今相识了,且还很投缘,便总会觉得有些。。。。。。可惜。
又或者说,是「兔死狐悲」的感同身受吧。
陶镜杨看着二人比她都愁着一张脸,不由得觉得好笑:
“好啦,你们的意思我都明白。
我也知道,婉儿、灵儿,你们是为我好。”
她想了想,决定「安慰」她们一下:
“左右我们两个的事情,现在也没人知道。
若是真的有什么不好地方,我腿又不是白长的,拔腿跑就是了。”
“跑?”
叶、林二人双双狐疑,林婉儿问:“跑能跑到哪儿去?”
林婉儿这不是套话,而是她真的从没想过这个答案。
她有些不理解,但旁边的叶灵儿却亮起了眼睛,面上也全是惊喜,期待着陶镜杨的下一句话。
“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天下之大,哪里去不得?受那窝囊气。。。。。。”
陶镜杨话毕,一旁的叶灵儿就激动了起来:“说的好!
!
!
镜杨姑娘,真没想到你竟会有这样的想法!”
若是此时去看向叶灵儿的眼睛,人们也许只能看到一种向往。
对自由的向往。
林婉儿的表现没有叶灵儿那般外放,但她也悄悄的伸出了手,抚平了刚才也跟着有些悸动起来的心脏。
陶镜杨将话说的幽默风趣,让这两人也稍稍松了心,不约而同的笑出了声。
待思绪从虚无缥缈的「自由」中回归到现实后,林婉儿便想起了灵儿之前跟她说的那件事儿。
“咱们京都里有个孟员外,他与他夫人的品行都不算好,十分苛待家中的妾室。
听闻,有不少女子都死在了他府中。”
林婉儿眼睛低垂着,说起此事,睫毛微微颤着。
“京都内,难道就容忍他如此随意杀人吗?”
叶灵儿声音沉沉的,用力的将手中茶杯搁置在桌上:“每次都是给钱了事,京都城内,人人皆知。”
一旁低着头的林婉儿忽然抬头,眼睛看向陶镜杨,十分真诚的说:
“镜杨姑娘,如有可能,切莫为人妾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