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宴苦笑,“如果皇上派大臣来就算了,可是如果是几位皇子呢?难免又是试探……”
“和我们有关系吗?”容疏弱弱地问。
她深恨自己当年学历史的时候,没有好好学,导致现在不能“以史为鉴”,在这些政治斗争面前那么白痴。
她说自己简单得像草履虫,估计草履虫都不同意——人家不屑与她为伍。
“我们在这里赈灾……”
卫宴非常喜欢“我们”这个平淡无奇的词语。
在此刻,这个词让他觉得,他和容疏亲密无间。
“势必要和来的王爷打交道。如果是心机深沉的,怕以后把我们绑在他船上。”
“那可不行!”容疏坚决反对。
好好跟着皇上抱大腿不就行了?
干嘛要去上一艘不知道沉不沉的船?
“嗯。”卫宴笑着安慰她,“或许是我想多了。去山上探矿的事情,你先别去,等我派人查个差不多,再让你去帮忙确认一下。”
“好。”
卫宴没有休息,连夜找人部署去了。
容疏倒是睡到天亮。
吃完饭出门之前,她先去看了方素素。
“我看没啥事了。”方素素大大咧咧地道,“我自己换药就行,你去忙吧。”
“怎么回事?”容疏道,“好端端的,怎么会烫到?”
思思道:“还不是那个讨厌的女人!”
“哪个讨厌的女人?”容疏皱眉。
方素素道:“就是一个乡绅的女儿,对姜昭有意,然后见我和姜昭走得近,就故意耍小手段烫伤我。”
“那你就这么算了?”
“当然不是。”方素素得意道,“我哪里吃亏啊!我抄起勺子,舀了一勺热粥直接泼她脸上!”
容疏:“……”
果然是方素素。
“那也不行。”思思在炕上跺脚,“她泼你,你泼她;可是她先泼的,你还是吃亏啊,素素姐!让姜昭去打她!”
容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自己的事情自己做,自己的仇自己报。”方素素一本正经地道,“咱谁也不靠!打不过再回去找爹。”
“找我爹才行,你那爹不好用。”思思无情拆台。
方素素:“对,得找你爹,你爹最好用!”
“我爹也是你爹!”思思又开始穷大方起来。
方素素:“好嘞,我看行!”
容疏笑骂道:“你就跟着胡闹。好好养伤,不要碰水,这几天就歇着吧;不跟你贫了,我得去医馆看看。”
“去吧。”方素素道,“等着容菩萨救命呢!”
容疏带着左慈和月儿,照常往医馆而去,很快又忙碌起来。
卫宴派人调查了三天,每天晚上都从山上不同地方取回疑似矿石的样本。
容疏一一检查,发现她能够非常清楚地辨别出来含金量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