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天纵心里苦闷,就来找卫宴喝酒诉苦。
而且他还不是来一次,他几乎每天晚上都来。
容疏忍不住和左慈她们抱怨。
“……这时候,难道大人的心情就很好?”
雍天纵这个人太过自我。
不管是从前的放荡不羁,还是后来汲汲于功名,他都只顾自己的感受。
王瑾死了,卫宴心情肯定复杂。
容疏自己这几日,都小心翼翼,唯恐触及他的伤心处。
结果雍天纵倒不客气,那么点屁事,反反复复来倒苦水。
有什么委屈的?
那不都是他自己选择?
“当初卫宴没告诉他吗?”容疏越想越生气,“不让他站队,他非要站队;不让他娶司徒十三,他偏偏要办得声势浩大,这不是活该是什么?”
一点儿都不值得同情。
等她发泄了一通之后,茶茶弱弱地问道:“夫人,那,那司徒十三,现在怎么样了?”
毕竟大家曾经是一起苦过的,茶茶兔死狐悲。
她觉得,司徒十三的下场,恐怕不会很好。
容疏道:“别提了,要说他咬牙认下来,我也敬他是条汉子……”
可是雍天纵没有。
他后悔了。
他悔婚了。
倘若单单这样,也算了,毕竟人都是趋利避害的。
然而雍天纵是既要,又要那种类型。
他逼司徒家,“病死”了一个女儿。
然后,他把司徒十三安置在外面,做他的外室。
他贪恋美色,还觉得苦闷。
他苦闷个屁!
所以容疏对他的观感,真是越来越差。
可是茶茶听容疏说完之后却如释重负。
她说:“还好还好,总算有个去处。”
她们的要求,就是这么低。
茶茶见过雍天纵,虽然容疏嫌弃他,但是在茶茶看来,那不是个暴戾恣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