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州怎么办?”
卫宴解释道,“阿琅在,我假装受伤,阿琅替我养伤,谎称不能见人……”
“那你这岂不是……会被砍头?”
“不会,这件事情,主将是知情允许的。”
容琅假装卫宴在,只是怕他离开的消息被泄露了而已。
卫宴又跟容疏夸赞容琅,说他长大了许多,已经可以独当一面。
而容疏现在都不想这些了。
她在想,燕王竟然真的帮了忙……
“燕王唯一的请求,就是留秦王一条命。”卫宴道。
“那皇上会答应吗?”
容疏不想让秦王活着,她想让他死!
卫宴知道她心中所想,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阿疏,你要不要喝水?”
容疏顿时知道,皇上答应了。
他怎么能答应!
秦王害死了无辜的人,为什么他还能活!
秦王和秦王妃都该死!
容疏觉得自己胸中戾气翻涌,是从来没有过的强烈的杀人冲动。
这两个人不死,永远都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患。
她深深呼吸,用尽了力气才能让自己冷静下来。
月儿进来看容疏苏醒,又哭又笑,又去给容疏盛粥。
过了十几日,容疏这个月子算是磕磕绊绊地坐完了,身体也恢复得差不多。
外面一切好像都恢复了平静,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除了皇上生了一场重病,现在还在恢复,无法上朝。
皇上下旨立十皇子为太子,升左慈为皇贵妃,执掌后宫。
左慈虽然受了一番磨难,但是身体没有大碍。
而皇后,则去佛堂静修,估计永远没有出来那一日。
燕王没有受到牵连,只是要去千里之外的封地。
他离开的时候,正妃侧妃都没带,也没有跟任何人告别,直接就去了封地。
雍天纵陪他大醉一场,送他离开,回来之后心里难受,又找卫宴喝酒。
在关键时候,这个朋友做到了。
卫宴对他是感激的。
两人在书房喝酒,容疏做了菜,带着月儿去送,在门口听见已经喝多了的雍天纵大着舌头说话。
“……哥,你就不要节外生枝了。皇上不要秦王死,你为什么偏不放过他?”
容疏咬住了嘴唇。
原来,卫宴一直没忘记。
卫宴已经看到了容疏,对她招招手。
容疏带着月儿进去,把菜放到桌上,淡然道:“是我想他死。”
“嫂子,何必冒险呢?他已经是个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