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夫人很健谈,为人也大方,容疏觉得颇为难得,和她也算相谈甚欢。
送走方素素之后,容疏“斋戒”,主要戒卫宴一日,第二天早早带着左慈和月儿去了大相国寺。
因为容疏惦记着前几日偷懒积攒下来的病人,所以决定早来早走,不耽误医馆开门。
今日大雾缭绕,四周都雾蒙蒙,湿哒哒的。
左慈叮嘱车夫道:“慢点,夫人的安危最重要。”
容疏靠在马车侧壁打盹儿。
昨晚什么都没做,反而没睡好。
难道睡前运动也会成为习惯?
卫宴后半夜还让人喊走了,枕边空了,虽然可以随意翻腾,但是还是睡不好。
她翻来覆去,阿斗都抗议了。
这会儿,容疏就开始在慢慢晃悠的马车里补觉。
马车忽然停下。
虽然感觉不是很明显,容疏还是醒了。
“到了?”她打了个哈欠问道。
左慈道:“应该没有。”
月儿则掀开帘子往外看。
然而外面雾蒙蒙的,看不清楚,只听见前面有响动。
这时候,车夫低声回禀道:“夫人,侍卫说,前面是秦王府的车驾,和咱们相对而来。雾大,这一段路窄,且让一让他们。”
容疏“哦”了一声,“知道了,没关系。”
让路这点风度,她还是有的。
不过,她透过侧窗看出去,隐隐看到一棵枝繁叶茂的银杏树的轮廓。
这是大相国寺附近有名的“打卡景点”。
相传这银杏树有千年历史,春夏枝繁叶茂,秋天落叶时候,美不胜收。
这里距离大相国寺已经很近。
从对面而来,应该就是从大相国寺出来。
她觉得自己来得已经很早了,却没想到,人家已经拜完佛回去了。
现在拜佛都要这么卷了?
马车交错间,她看到了秦王府的徽标,不过不知道里面坐的是谁。
“走吧。”容疏轻声道。
她有一种强烈的直觉,里面是秦王妃。
因为她闻到了一股很强烈的金子香味。
——这马车,镶金了。
不是秦王,就是秦王妃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