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到垂花门的时候,卫宴正在等着。
众人一起回了家。
“茶茶怎么了?”左慈先伺候容疏换了衣裳,然后看着惊魂未定的茶茶问道。
“奴婢,奴婢遇到一个登徒子。”茶茶道,“也不知道是哪家的,非要问奴婢姓名,奴婢没有搭理他。”
“他对你动手动脚了?”容疏问。
“没,那倒没有。”茶茶都快哭了,“奴婢就是怕被人看见,回头传出去,别人怎么说夫人?夫人,您别把奴婢撵走。”
容疏想瞪她一眼。
多大的事情,值得这么慌张。
平时就算了,现在说起来,不是让左慈更无地自容吗?
“不怪你。”容疏道,“你今日还立功了。”
茶茶睁大她那双单纯愚蠢的大眼睛,“奴婢立功了?奴婢怎么不知道?”
说出来安慰安慰她扑通扑通跳的小心脏。
容疏给了月儿一个眼色,后者拉着茶茶往外走:“走,我跟你说。”
等两人出去后,容疏便让左慈坐下说话。
左慈在她面前的矮凳上坐下,开口便直言不讳道:“夫人,皇上反悔了,想让奴婢回宫。”
容疏撇撇嘴,“早干什么去了?再说,之前的事情,交代呢?”
什么都没有,就这样上下嘴皮一动,就让人回去?
想得美。
左慈苦笑。
“姑姑,你怎么想的?”容疏又问,“你可千万不要想不开,在哪里不比那吃人的地方好?找个什么男人,不比找他强!”
老男人,图他什么!
左慈性格淡然,根本就不是掐尖要强,爱慕虚荣的人。
容疏对她和皇上只有一条意见:老死不相往来!
左慈道:“奴婢知道。奴婢只是愧疚,连累了夫人。”
“不说那些。”容疏摆摆手,“咱们家什么都有,就是没什么好名声。”
卫宴做锦衣卫头头,早就声名狼藉。
至于她……性情泼辣,和容国公府撕成那样,也根本没什么名声了。
她也不在乎。
她不在乎不熟的人如何评价她,她只希望自己在乎的人都过得好。
容疏见左慈心思坚定,不由松了口气。
她不愿意纠结这个话题,就岔开话题,幸灾乐祸地道:“这下燕王府热闹了。”
容萱先被当众打脸,输了一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