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让人调查容疏的背景,消息还没传回来。
但是母亲的身体,似乎等不了了。
所以今天思索再三,夜半无眠的卫宴,想着和容疏好好谈谈。
有求于人的谈话,需要点技巧。
他认真思索之后,决定先聊几句,拉近关系。
于是,他开了尊口,问她养狗的事情。
这个“喂狗”,他可是听了不少次了。
只是从来没听见狗叫。
他想,容疏可能养了一只小奶狗?
容疏心虚万分,毕竟骂人被抓了现形。
好在卫狗自己没有察觉,她立刻反客为主,气势汹汹道:“这墙怎么回事?你为什么损毁墙壁?”
卫宴:“……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容疏被怼得哑口无言。
完了,之前抠墙蹭香,还是被发现了。
“你找我有事?”容疏立刻岔开话题。
打得过要勇,打不过要战略性撤退。
虽然这可能是个败家子,但是容疏下意识地感觉,卫狗不好惹。
不是杨成那种没脑子的蠢货。
“我娘的身体……”卫宴担忧开口,“如何?”
“她素有心疾,以后少气她。”容疏没好气地道。
“那恐怕……很难。”
容疏气得眼睛瞪得溜圆,这是人话?
怎么,不啃老能死?
怪不得李婶子年纪轻轻就有了心疾,这病根在卫狗身上呢!
“你会给人看病?”卫宴又问。
“会点皮毛吧。”容疏谦虚了一下,“不过治李婶子的病,没什么问题。”
卫宴:“麻烦你开个药方,我给你诊金。”
“诊金就不必了,邻里邻居的;你以后少气李婶子就行了。”
卫宴沉默良久。
“药方什么时候给我?”
回答他的,是沉默。
卫宴仔细再听,却是均匀的呼吸声。
原来,容疏已经睡了过去。
卫宴:“……你是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