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香胰子只卖出去了七八块,而且也没有人用容疏诊脉。
容疏觉得自己实在太英明了。
她就知道,想以做大夫为起点,简直痴人说梦。
容疏去旁边擀面条,月儿在算今天上午的收支。
租下这个铺子,月儿压力非常大。
她觉得每天睁开眼,什么都没干,就欠下了三百个钱,太难受了。
今日的卤菜,成本大约是一两半银子,但是因为开业优惠,也就卖了将将二两银子。
还好还好,铺子的租金赚出来了。
月儿高兴了。
容琅则在抽空读书,他现在跟着战大爷习武,每天能用来读书的时间更少了。
不过这般,也觉得更充实。
方素素洗了手,撸起袖子露出半截白皙的手臂,要帮容疏擀面条。
“你会吗?”容疏怀疑。
“我也是贫苦人家出身,从小做惯了活计,有什么不会的?”方素素白了她一眼,已经开始动手揉面团。
战大爷翘着脚坐在旁边逗着他的八哥,不时看过来,道:“你们这俩丫头,都是好的。”
方素素促狭道:“谁更好?”
容疏:“你更好。”
战大爷笑骂道:“素素丫头,你惯会掐尖要强。也不是比武,非得分出来个你高我低。我说都好就是都好!”
“那我知道了,您心里肯定是容疏好。”方素素道。
容疏懒得理她。
“这话怎么说?”战大爷好奇问道。
“因为您每次来,容疏都忙得没空搭理您。我又是给您上茶,又是陪您下棋,最后和她一样好,您说您是不是偏心她?”
战大爷大笑起来。
方素素把面团揉得筋道光亮,也没耽误说话。
“您可答应我了,给我说个好婆家,我等着呢!”
她从来不掩饰自己的目的。
虽然战大爷和蔼得像邻居家老大爷,但是他身上带着一种贵不可言的气势。
——这是方素素自己说的。
每次容疏听她这般说,都给她一个大白眼。
“行,老头子记着呢!”战大爷道,“就可惜我没有孙子,要不……”
“您儿子也行。”
“也没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