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你想住哪里,都可以。”卫宴道。
声音不重,却是掷地有声的承诺。
容疏太满意了。
“渐离,你是个君子。以后我要听到谁说你坏话,看我不上去撕他的嘴。”
卫宴垂眸,“你不嫌弃我拖累你名声就好。”
“不嫌弃,怎么会嫌弃呢?”容疏道,“对了,我有件事想不明白。”
“你说。”
“你为什么要戴面具?”
不觉得怪怪的吗?
“此事说来话长,以后我慢慢跟你说。”
“就不能长话短说吗?”容疏嘟囔道,“我还得惦记着这件事情。”
“然后惦记着惦记着,就忘了?”卫宴忍俊不禁。
她的记忆力,有时候很好,有时候又很差,水平极不稳定。
容疏:“……还真是。”
“你我本来是有婚约的。”卫宴道,“我父亲和你父亲,虽是上下级,但是也是生死之交;当年就曾戏言,让我们在一处……”
所以,他们是天作之合,注定要在一处的。
容疏睁大眼睛。
竟然还有这一出?
她爹倒了霉,卫宴的父亲是不是也倒了霉?
倒是难兄难弟了。
“正像你想的那样,他们的罪名一样。”
容疏吸了一口凉气。
他们两个家庭的幸福,竟然葬送在了同一件事情上。
这种缘分,真是宁愿不要。
“我不相信我爹会做那种事情……但是我无能,至今不能为他平反。”
容疏隐隐猜测出来他走到今日的原因。
无权无势的少年,孤立无援,背负着血汗深仇,他能走什么路,根本由不得他。
也就是现在的皇上不信宦官,否则他未必不会走那条路。
只是现在这条路,又能好多少?
当年的少年,亲手一寸寸打断自己的傲骨,选择了一条千夫所指的路。
她心中酸涩难忍。
“我为皇上挡了一剑,皇上封赏我,提拔我,但是又明言那是额外的恩宠,因为我是犯官之子。”
“皇上让你戴面具,遮掩你是你父亲亲生儿子的事情?”
卫宴“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