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也没有用。”方素素道。
容疏:“……”
这个姐,其实根本不用自己劝。
素素心里什么都清楚。
她只是偶尔脆弱,需要说出来,其实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只有她指点自己的份儿。
“我再等等吧。”方素素道,“我有心想做什么,可是恐怕只能给他添乱。”
她站在原地不动,心里却已经走到千山万水。
她想过托人给姜昭带封信,好让他知道自己的心意。
可是转念再想,一旦姜昭想要放弃,自己的信,对他来说岂不是拖累?
她想过去和姜家人表明心迹,然而恐怕只是火上浇油,自取其辱。
她什么都想做,什么都做不了。
“容疏,我最终变成了自己讨厌的样子。”方素素说。
瞻前顾后,左右为难,进退维谷。
“我相信姜昭,”容疏道,“也相信你。素素,是,我承认,没有人会忽略你的过往;但是人人都有自己的日子,谁会天天盯着你?”
方素素没说话。
说再多,该面对的,总得面对。
她只是短暂退缩,擦干眼泪,之后又要鼓足勇气,迎接这操蛋的日子。
“这样,”容疏道,“素素,我让卫宴帮忙旁敲侧击一下。”
这条路虽然不容易,但是已经做了决定,那就只顾风雨兼程。
“别忘了,还有战大爷帮你。”容疏道,“你从战王府出嫁,哪个敢看不起你?她们不和你交好,那还有我……咱们不稀罕那些人的接纳。”
方素素被她的话逗笑,“就咱们俩破罐子破摔呗。”
“对,谁看我们不顺眼,我们俩就联手弄谁去!”容疏霸气侧漏地道。
“算了,你就是猪队友。”方素素口气嫌弃。
左慈端了茶点进来,见两人模样,有些惊讶。
方素素擦了擦眼泪道,“让姑姑见笑了。”
左慈笑道:“都是自家人。”
她也是聪慧之人,自然明白方素素纠结的是什么。
她把刚烤好的杏仁酥递给方素素,笑道:“您那点事情,眼下觉得过不去,可是等过去了之后就会豁然开朗。”
“要是直接过去就好了。”方素素叹了口气。
“千万不要放弃。”左慈道,“姜侍卫,心里只有您。”
那是她梦里都不敢肖想的一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