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银子干什么?”卫宴问她。
容疏笑道:“其实是看她们母女俩不容易,想补贴补贴。再说,你一直留着她们,关键时候也能派上用场,就当收买人心了。”
主要是,文夕看起来,脑子真不够用。
让她在外面晃悠闯祸了,文凤能疯了——她就这么点指望。
所以不指望文夕真能帮忙,只要她好好的,让她娘能够好好帮卫宴就够了。
这时候左慈笑道:“奴婢倒是觉得,说不定文姑娘,能给您惊喜。”
“嗯?什么惊喜?”
容疏更怕是惊吓。
“奴婢从来没有听过姜大人如此有趣的一面。”
谁不是过来人?
难道还不明白,这份特别对待,哪怕是“针对”,意味着什么吗?
所以文夕,很可能是最容易知道查案进展的人。
“……您刚才给了五两银子很好,她很快就会回来继续取银子,您到时候可以再问问。”
容疏:“……我只是怕她花钱没有节制,一口气都花了。”
卫宴道:“不用担心我。”
他在皇上身边多年,皇上的性情大概也能琢磨出来一些。
到了现在,皇上还没对自己如何,应该是相信自己的。
所以他不能乱。
他不能让皇上觉得,自己不堪大用。
虽然内心也是焦虑的——毕竟没有了前途,内心对容疏许的美好未来都成了空谈,但是卫宴总体上还能保持冷静自持。
人,不是天生淡定,都是慢慢磨出来的。
卫宴这些日子在家,看书撸猫,练字练武,心性得到了很大的提升。
即使雍天纵来找他道歉,他有千言万语想说,最后只成了一句“无碍”。
因为不是一路人了,多说有什么用呢?
雍天纵说,那些歌姬都是燕王安排的,他其实不赞成,但是也不好激烈反对。
他知道,卫宴不会见异思迁。
他说,他看到那个歌姬的时候,也很惊讶——
那分明是为卫宴量身定制的。
卫宴还是没说什么,心里却想,燕王单纯是为了拉拢自己吗?
他难道没有存,让自己和容疏闹别扭,他趁虚而入的心思?
或许自己这想法有些小人之心,但是绝对也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