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春想起那人的叮嘱,心一横,掐了自己一把,红着眼圈道:“老夫人,夫人是不是不喜欢我?”
李氏皱眉,“怎么又哭了?别哭了,对孩子不好。”
她刚才在想,容疏好像还不怎么高兴,哎,怎么办?
她宁愿容疏大闹一场,说不定直接就过去了。
但是容疏现在对她不冷不淡的态度,李氏真是太难受了。
“我觉得,夫人不喜欢我。”奚春道。
“她怎么可能喜欢你?她和我儿感情那般好,你横插一杠子,怎么可能喜欢你。”李氏觉得奚春这话十分蠢。
奚春:“……可是,可是夫人这不是善妒吗?”
李氏不喜欢她这般说话,“你也不是正经进门的,是暗中勾得渐离的……你自己没数吗?”
奚春顿时被噎住了,说不出话来。
李氏不是夹枪带棒的人,她就是这般觉得的。
“行了,你下去躺着吧,别再走动了。”李氏道。
她也累了。
见容疏,她真是太紧张;人啊,果然不能对不起别人。
奚春回自己房间休息,李氏也在榻上歪着眯了一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被外面的吵闹声惊醒。
“怎么了?”李氏看到外面竟然来了官差,不由被吓到,声音都发颤了。
“娘,惊扰您了。”容疏带着月儿从门口进来,“是我发现丢了一万两银票,因为数额巨大,所以报了官府。现在,官差正在搜检,您稍安勿躁。”
“丢了一万两那么多?”李氏震惊,随后道,“搜检?”
“嗯。”容疏道,“我本意是想请他们来帮忙缉拿贼人,可是他们说,可能是家贼,要先把我们自己府上搜检清楚,确定不是家贼,他们再继续查,免得白白浪费人力物力。”
李氏觉得哪里好像不对劲,但是又觉得这样也有道理。
正迟疑间,就听外面嚷嚷着,说是银票找到了。
银票是在奚春房间的梳妆台抽屉里找到的。
奚春被两个官差押着,大哭着连喊冤枉。
“人赃并获,你冤枉什么?”官差不客气地道。
李氏头晕目眩,“怎么,怎么可能呢?阿疏,我带着奚春去你那里的时候,她一直在我眼皮底下,除了……”
除了去茅厕的时候。
可是偏偏,奚春去茅厕的时间又很长。
容疏面色冷淡,“娘,相信官府吧。若是不放心,就请姜大人帮忙审理。姜大人明朝秋毫,大公无私,您总能放心吧。”
李氏何曾听过容疏这般冷漠疏离地同自己说话,一时间说不出话来:“阿疏,你……你是不是……”
她后知后觉地想到,是不是容疏故意为之,想要除掉奚春?
她不敢相信。
可是事实又摆在面前。
“阿疏,奚春怀着身孕,要是受了惊吓,孩子有个闪失怎么办?那可是渐……卫家的骨肉啊!”
奚春也只哭着喊冤,又求容疏放过她,说绝不和她争宠。
容疏看着奚春,面色极冷地走到她身边,用极低的声音道:“乱伦么?”
奚春脸上的血色,瞬时消退,面上苍白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