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不是他吃着碗里看着锅里,外面彩旗飘飘还要家中红旗不倒,张姨怎么会对他一直不死心?如果他不能回家和张姨好好过日子,那他就应该给张姨一个交待,不要再让张姨泡在苦水里。”
他跺跺脚:“我一直以为凤大勇混蛋,没有想到我爸更混蛋。”至少凤大勇最后提出了离婚来,如他父亲这样的就是不离婚,但和那些小三小四们纠缠个不清,对妻子的伤害分明比前一种更大,也更为自私。
紫姗牵起他的手来:“我们一起去。我们决定要结婚的时候就说过,以后的路我们要一起走;不要想得太多,你还有我呢。”
江涛低下头:“我也不是没有想过离开你,因为我实在是……”他抚了抚紫姗的脸:“但是我不舍得。”握住紫姗的手,他抿抿嘴唇:“走吧,反正也是绑在一根绳上了,你就是后悔我也不会放人的。”
紫姗依偎着他没有再开口,现在的江涛只是需要有人支持他,劝导倒是不必了;他是个聪明人,像张静好一样很多事情都看得透,关键在于他是不是能放得下了。
开车赶到珠宝行没有用太久的时间,下车进店后江涛和紫姗就看到了江天顺,以及在江天顺身边坐在柜台前面的那个女子。
浓妆艳抹,整个小脸都被化妆品覆盖的严严实实,让人看到她的脸想到只有水与毛巾:不舒服到恨不得给她洗洗脸。
除了她的妆容外,最吸引人的就是她胸前的那串项链,链子很简单,醒目的是那颗钻;在江涛和紫姗的眼中那钻真得很大了——他们都不喜欢奢侈品,对于宝石之类的东西没有什么渴望,手中所有绝对没有一样能赶上那颗钻石的。
四万多元钱应该就是因为那颗钻石了。
紫姗在女子身上收回目光,重新放到站在女子身边的江天流身上:张静好的确是年纪大了些,但是论气质甩了这个女孩子十条大街都不止——江天流就是这样的眼光?这个女孩子的长相并不怎么样,除了年青之外可以说是乏善可陈,江天流倒底看上了她什么?
紫姗生出新的疑问来,原来她一直以为做第三者之类人都漂亮的,但是现在发现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儿;当然,不能否认有漂亮的第三者,但是成功破坏掉旁人家庭的第三者当中,大多数人的长相只是中等,和漂亮是完全不沾边的。
那,男人倒底看上了第三者什么呢?
江涛盯了一眼范月兰就看向父亲:“我是来接你的,走吧。”
江天流却拉住江涛不放:“快去付款吧,这么久了,我真得很难堪——他们都要当我是个骗子呢?我江天流是什么样的人,这么几万元的东西。对了,你带得钱不少吧?这一会儿又选了一枚戒指,只有三万左右,加一起也不到九万呢……”
江涛忍了又忍还是没有忍住,挥拳就打在了江天流的眼睛上:“你还好意思问我要钱?张姨被打成那个样子,我问你哪几处伤是你打得,你说?!眼睛是不是你动的手,脸上是不是你动的手,嘴角是不是你动的手?”
他问一句就打一拳,每一拳就落在他问的地方:“把相伴几十年的妻子打成那个样子,你却在这里买珠宝哄一个女子开心,你的良心让狗吃了吗?”
真得是忍无可忍了,他认为自己也不必再忍;今天他是打定主意要把江天流带回去,非要江天流给张静好一个交待:要么就好好过日子,要么江天流就滚蛋吧。
江天流没有还手也没有生气,被打得蹲下抱住了头也不说话,就那么沉默着让江涛打。
范月兰却不干了,她挺身站到江涛面前拦住他,把已经显怀的肚子往前一顶:“他是你爸,是你能打得吗?你这是要为张静好出头了,不要忘了你是个什么东西!”
江涛对她不客气的吼了一声:“滚!”推开她上前拉起江天流来就走,对店员们说:“不用报警了,我们只是家事,现在就离开。”
范月兰再次上前去拦江涛:“你有本事你打我。真不知道你脑子怎么长得,居然把张静好当成好人,人家就当你是一只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