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守门的官兵一见令牌,立马一个个都是一副十分恭敬的态度,什么也没问,直接就放行一众人出城。
出了城门走了许久,余岁欢这才把马车并驾齐驱去问宋儒风。
“宋兄弟,你这秦家的令牌是哪里来的,你临走之前偷秦姑娘的?”
他掀开帘子,一副义正言辞的模样。
“偷,多难听,读书人的事情怎么能叫偷呢?这叫借用一番,等下次见了面自当会归还,完璧归赵。”
余岁欢“………………”
哎哟哟,真没看出来这宋儒风心眼子也不少嘛,还拿读书人说事。
这世间最不要脸的就是读书人。
俗话说得好,仗义多是屠狗辈,负心最是读书人。
“大家加快速度,赶紧赶路,争取天黑之前能到东明府,咱们也算是安全了。”
黄礼出了城门还是觉得不安心,总怕那秦姑娘会派人追上来。
他自小长在皇宫中,最是知道世家女人的那些心思,向来是不达目地,誓不罢休,他可是深有体会。
走了几个时辰后,一路上还算平静,他的心也慢慢放了下来。
其实秦玉珍的酒量本不差,奈何她喝的酒都被沾了醉心草的草汁。
这草汁水不但有加速醉酒的作用,还有一点点昏睡的成分。
这一觉,她在画舫上一下子睡到了将近午时,这才悠悠醒来。
秦玉珍揉了揉有些发晕的脑袋,这才发现屋子里只剩下她一人。
愣了片刻,这才想起昨晚的事儿。
“嬷嬷,嬷嬷。”
她站起身,有些踉踉跄跄的打开门,站在门口的几人也是一副哈欠连天的样子。
“人呢?几位公子人呢?”
李嬷嬷也有些迷茫,被问的蒙圈了。
“不是,一直都在房内没出来吗?”
她走进房间一看,那窗户大大敞开着,立马就明白了。
“小姐,他们定是趁着你醉酒不醒,从窗户走了,咱们的计划没准儿一早就被识破了,不动声色答应同您来这里游玩,也不过是将计就计,为了迷惑咱们。”
秦玉珍一口银牙都快咬碎,没想到她费尽心思,连王爷路过通城这么大的事情都没告诉父亲,只是为了给自己搏一个前程,没想到最后鸡飞蛋打,啥也没捞到!
伸手一摸,果然自己身上的令牌也不见了,看来那些人早已经出城走远。
“嬷嬷,你快带人去城门打听,看今天是否有人拿着秦家的令牌出城,是什么时候走的?”
眼下只能派人赶紧给舅舅传信,让他别把八王爷路过的事告诉父亲,反正人已经走了,如果知道因为她的私心刻意隐瞒这么大的事情,嫡母还不知道要怎么惩罚她们母女二人。
秦玉珍回到太守府,洗漱过后一直心神不宁。
李嬷嬷得了信儿,也是立马过来禀报。
“小姐,守城门的人说,凌晨一早开了城门,就有人拿着秦家的令牌出了城,只怕此刻早已快要到东明府了。”
纵使心里再不甘,秦玉珍也只能就此作罢,只希望此事不要东窗事发,让她父亲知道。
既然嫁不了王爷,她要尽快另寻目标了,绝对不能让嫡母有机会操纵她的后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