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众人女人俱是沉默不语,男人则是对马老二家的指指点点,好似这女人犯了什么天大的恶事一样。
她只是想维护好她自已的家,可是却用了最恶毒最蠢的一个办法。
她男人的问题,不找男人的过错,又凭什么要把这一切怪在无辜女人的头上呢。
也许孙小四家的压根就不知道这件事,真的是祸从天降。
“你,你们一家人怎么能这么无耻,谁说我相公死了,他只不过是出门挣银子去了!你们凭什么这么说他?!”
“而且我从未说过想要改嫁的话,你们又凭什么替我做决定?!”
孙小四家的就是个柔柔弱弱的妇人,此事的真相也不由得把她逼得精神崩溃,歇斯底里。
“既然现在事情已经真相大白,证明孙小四家的没有伤羊,也没有偷羊奶,这一切都是马老二家的自已所为。“
“你如此恶意妄为,又伤了孙小四家的,现判你家母羊好了以后,每日都要给他们家一碗羊奶为补偿。为期一共三个月,你们马家还要补偿她一百文钱。”
“还要赔偿一百文钱?!”
马老二有些不情愿,五百文都够纳妾了。
“你口出狂言,中伤妇人清誉,严查起来也要掌嘴二十,赔银子还是掌嘴,你自已选。”
“赔银子,草民愿意赔银子。”
官府掌嘴厉害了,二十下能把人扇成猪头。
这件事到这里也算告一段落了,余岁欢却并没有要走的意思,而是走上前抓起了马老二家的手腕。
“你说你不能生,可是看过大夫了?”
“没,没有,我嫁给马老二家十余年,也没生过一子半女。”
这古县属于楚国极度贫穷落后的地方。一个男人干一天重活也就一二十文钱。
医疗水平也更是落后,有了小病大家都是拖着,有了大病就算是去医馆,也治不好,索性不去,所以看病都是富人的专利。
“我观你脉相并没有任何不妥,是个能生孩子的,这十余年一个也没生,看来不是你的问题。”
余岁欢此话一出,在场的人都瞪大了眼,那马老二家的没有问题,这问题岂不是就出在马老二的身上。
余岁欢不用上前搭脉,只看这马老二的面相就知道是他的问题。
“你本来身子就不好,又伤了腰。其实你这伤的不是腰而是肾,肾乃人之根本,伤了这里自然是不会有孩子,你不管是娶了谁。任由天大的本事,巧妇也难为无米之炊。”
“以后别净想着作妖了,你家媳妇儿以后如果能跟你好好过,已经是天大的造化。”
马老二后退几步一脸惨白,他知道自已身子不好,可没成想生不出孩子的原因竟然是他自已。
是他有问题,他不能生孩子。
马老二家的一脸呆滞,喃喃自语道。
“我能生,我能生孩子…………”
紧接着又放声大笑起来,大笑过后又是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