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是阻止了这件事的发生,大明还有什么光明正大让藩属国谁都无法反驳的借口来征讨安南,如果不征讨安南,如何让安南变成大明的交趾布政司?
黄昏是一个矛盾的人。
从某方面来说,他和朱棣一样,所以朱棣才会如此信任黄昏,因为朱棣有时候能在黄昏身上看见他的影子。
换句话说,很多时候做事情,黄昏也想立牌坊。
但在这件事上,他真不知道如何立牌坊。
为了大明的帝国霸业,为了自己的梦想,陈天平得死,但是作为小半个读书人,黄昏又觉得人性本善,不应该让陈天平这个可怜人再承受这种磨难。
愁。
忽然心思一动,这事何不问问叔父黄观?
他是三元状元,必然有解惑之策。
适时乌尔莎端了热水进来,比划着手势,说洗漱休憩,然后弯着要将热水端到黄昏脚下,半跪着给黄昏脱鞋。
黄昏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乌尔莎的背上。
真光滑。
又忍不住顺着往下看。
真圆。
而且因为苦练握刀杀人术的缘故,肌肉紧致,应该弹性十足,这是娑秋娜无法拥有的风情,就是自己那位大明第一美人儿的娇妻,也比不过。
所以说,世间女人,大多有她引以为傲的个性资本。
黄昏吞了吞口水,强行压住内心的火焰。
然而压不住。
因为乌尔莎在帮他洗脚,冰冷的小手滑腻着拂过脚裸,敏感的一批,让黄昏格外躁动,最终闷哼了一声,说还是我自己来吧。
让你这么洗下去,我会先把你洗白了。
乌尔莎听到声音,抬头,目光惘然。
大眼睛水灵灵的。
黄昏恍然,她听不懂大明官话,于是比划着手势,示意她自己去休憩就是。乌尔莎这倒是懂了,抿嘴一笑,没有退下,继续尽职的贴身侍候。
这一点,比绯春有觉悟。
于是黄昏备受折磨。
乌尔莎也是不经意间,发现了异状,眨巴着眼睛,啊了一声,心里心跳如雷,却只能假装没看见那狰狞的一幕。
毕竟秋天了嘛,衣服比较厚,不算很明显。
一夜无事。
当然,睡在床上的黄昏辗转难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