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停。
小白狗果然跑了。
它正往马路对面跑去。
“哎!”
祝知希也快速跑到对面,目光追着那条小狗,可它实在太小,这里又是一片旧居民区,
人行道被卖菜、卖生活用品的小摊位占满,小白狗被轻而易举地淹没。
穿过一整条街,躲躲闪闪地避开摊位,追到转弯处的巷子口,祝知希跟着跑进去,小白狗却不见
了踪影。
“明明就是往这跑了啊……”
他喘着气,一低头,忽然感觉一股热流淌到嘴唇,抬手一抹,竟然又流鼻血了。
很快血就滴到了
衣服上。
“救命。”
祝知希找出纸巾擦了擦,想起傅让夷教给他的方法,捏紧鼻子低头,但他仍不甘心,
在周围打转,继续寻找,还放轻了语气,试图哄小狗出来。
“小羽?是你吗?我们才刚见过呀,你忘了吗?”
不会连他们见过的记忆都丢失了吧?好弱的天使。
没有任何回音。
它消失得很彻底。
看了一眼时间,祝知希怕迟到,还是悻悻离开小巷,沿路返回,路过小卖部时买了根冰棍拿来冰
后颈。
雪下得大,室外低温冻得他有些难受。
祝知希把暖气开大,在车里坐了一会儿。
临停的提示音滴
答滴答,很像倒计时的声音,他感觉有些不真实,好像刚刚只是一场梦而已。
挡风玻璃上起了层薄薄
的雾。
温差太大,白雾凝在玻璃上,视野被遮掩得模糊,指尖抹开又化成水。
他擦了擦。
玻璃镜片擦拭之后,视野再度清晰。
擦完后傅让夷重新将眼镜戴上,眼前的烤肉已经上上来好几
份,同事说着“先吃先吃”
,夹了几片放在烤盘上。
滋啦一声,肉皱缩起来。
“哎,小傅不是说好了要带老婆来吗?怎么自己来了?”
傅让夷这才抬头,温声解释:“他有工作,说要自己来,在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