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嬷嬷皱眉,“海平……摄政王,他对娘子还是很好的……即便是逢场作戏,也不可能一点真心都没有……将来,将来……”
将不下去了,无论姜薄对朱露白有没有真心,这以后如何,还真不是朱露白能做决定的。
朱露白挥手,“我明白的,不是妾就是外室,若他大发慈悲放了我,这倒是最好的。
退一步想,我是摄政王的女人了,以后不管是朱家还是谁家都不能对我怎么样,也是好事。”
史嬷嬷望着朱露白,她知道朱露白是怎么样的一个人,这个女子,因为受不了郑钦脑残,就敢设计和离,然后想尽办法不回娘家,自立门户过活,她的性子烈的很,和史嬷嬷见过的很多女人都不一样。
朱露白要的不是生活在后院被男人供养,她要的是自己当家做主,史嬷嬷不知道追求自由这种词,但不妨碍她了解朱露白。
这样的朱露白愿意安安分分留在摄政王的后院?
史嬷嬷小声问了出来,朱露白笑了,“那要不呢?他是摄政王,皇帝都得他挑选出来,我们在他面前能做什么?”
史嬷嬷闭嘴了,朱露白道,“我也只是和你说一声,嬷嬷替我把陆鹫和玉生叫来。”
史嬷嬷退下去找陆鹫和段玉生。
两人来的很快,陆鹫依旧沉默,段玉生活泼多了,“娘子找我们做什么?今天中午我想了个新菜,到时候娘子尝了告诉我怎么样,是否要改进。”
朱露白眼里含笑,“好,我找你们过来是告诉你们一件事,你们的姑爷江海平,他不叫江海平,他叫姜薄,是当今摄政王。”
陆鹫和段玉生的反应要比史嬷嬷平静,两人都是一脸疑惑地看着朱露白。
段玉生道,“摄政王?海平是摄政王?”
朱露白道,“以后你不能叫他海平了。
不知者不为罪,知道了你在这么叫,他要是生气了我也救不了你。”
陆鹫开口了,“以后,会有什么改变?”
朱露白叹息了一声,“看吧,看他对我们的安排。
秋云冬雪还有来喜都是他的人,你们是我的人,所以我要和你们说一下。”
顿了一下,“若你们对你们的将来有什么想法,我也可以把你们推荐给他,想来只要你们好好跟他,荣华富贵应当是不缺的,只是跟了他,你们一定要对他忠诚,不要有任何欺瞒。”
陆鹫认真道,“我不想跟他,我只有你一个主人。”
摄政王和当初大院子里的人一样都是高高在上的贵人,给那些贵人干活要卖命,他们也不会把他当人看,陆鹫觉得跟着朱露白就很好。
何况朝三暮四是当奴才的大忌,他离开朱露白转投那什么摄政王就一定有好前程?摄政王会缺人?
段玉生更是轻松,“我就一厨子,海平,不是,是摄政王他肯定不缺厨子啊,我还是跟着娘子。”
朱露白脸上的笑真诚了一些,“也好,那你们就还跟着我,虽说我们都知道了摄政王的身份,但这里还是我的地盘,就一切照样,只见了他,你们要客气些。”
两人点头,然后退下。
槐子和桂花朱露白就不亲自说了,让史嬷嬷去说。
他们两个对权贵十分畏惧,知道姜薄是摄政王必然会诚惶诚恐,虽谈不上攀附,却一定会听姜薄的话,不,他们还会听来喜和秋云冬雪的话,因为他们是姜薄的人,代表了权势。
朱露白也没心思给他们洗脑,洗过来对朱露白也没什么作用。
她现在就在思考以后要怎么面对姜薄,还像以往一样随便自在是不可能了。
身份地位的不同必然会引起旁人态度的不同,这无可厚非。
那朱露白被骗了这么久,可不可以愤怒一下?发个脾气总可以吧!
呵呵,你发脾气想要得到什么?
如果是小夫妻之间闹别扭,那发发脾气只是增加情趣。
而且发脾气这种事,是你知道对方心里有你,会被你拿捏才会做的事,这就叫被偏爱的有恃无恐。
人家眼里心里根本没你,你发脾气人家只会觉得你神经病。
朱露白对姜薄耍这种手段能得到什么?
以前姜薄在沉浸式体验赘婿的生活,或许会配合朱露白,现在体验结束了,朱露白这样做自讨没趣怎么办?
姜薄虽然是摄政王,但他其实和皇帝没什么差别。
一个拿捏着你生死的男人,你同他发脾气?这是在捋虎须摸老虎屁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