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晟心情很好地带着林衾知去了“银城”附近的一家高档餐厅,餐厅经理一看到卫湛言就跟安了小马达一样去安排包房,林衾知被傅司晟揪着都快哭了,想要借口离开但身后跟着一群黑衣傍身,不知道有没有武器傍身的严肃保镖给了她莫名的压力。虽然知道是他们请客,但是她一个普罗大众还是吃点儿家常小炒比较好啊!
在包房中坐下,卫湛言一如既往地惜字如金,一句话都不说,倒是傅司晟话多得很,将菜谱推到林衾知面前,先给她介绍这里的一些特色菜,然后询问她想吃什么。
林衾知连连点头,觉得什么都可以,最后还是卫湛言看不下去了,伸手接过菜单,跟服务员说了几样菜,特意强调微辣。
服务员走后傅司晟靠到卫湛言身上,有些小委屈:“我一般都是无辣不欢啊?你怎么点的微辣?这里的微辣跟不加辣有什么区别?”
卫湛言低头喝了口水,警告性地看了傅司晟一眼,傅司晟立刻坐端身子。
“她应该不吃辣。”卫湛言解释。
傅司晟瞪大眼睛,转头看向林衾知,只见林衾知也瞪大眼睛,并且点了点头,傅司晟转过头来:“你怎么知道?”
“感觉。”
去他的感觉!傅司晟腹诽。
巧合吧!林衾知如是想。
食不言寝不语,这应该是对卫湛言最真实的写照,虽然林衾知也不知道他睡觉说不说梦话,但光看男人吃饭的模样,嗯……赏心悦目,并且连丁点声音都没发出,这跟傅司晟就差口水乱飞,胡天海底跟林衾知乱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理论上来讲这家菜还是非常不错的,但碍于卫湛言这座大山在场,林衾知几乎是眼前放着什么就吃什么,很快就填饱肚子了。
看林衾知吃得差不多了,卫湛言优雅地整理衣袖:“走吧。”
傅司晟一口米饭还没咽下去:“我还没吃饱。”
“我还要开会。”
“哎……”傅司晟认命地放下碗筷,起身说道:“行了,我先去结账,等我回来咱们再走啊!”
林衾知乖巧点头,心想傅总你倒是捞起我一起走啊!谁愿意跟卫湛言这么一座活冰山蹲在一起?
傅司晟眼角余光瞥见林衾知近乎于求助的眼神,嘴角微微勾起,潇洒转身,走了。
林衾知都不知道的吗?他傅司晟最喜欢看到别人窘迫不已的样子了,且不说这只兔子面对大魔王窘迫起来还挺可爱。
傅司晟推门而出,林衾知立刻将警惕性调整好最高,以便于卫湛言一旦发布命令她就能跟离弦的箭一样冲出去,分分钟摆平一切!
出人意料的,卫湛言一言不发,只是转动着眼前的青瓷印花茶盏,似乎有些兴趣的样子。
林衾知如坐针毡,忍了半天看到卫湛言没什么举动,便放心大胆地拿起桌上的水杯,手中的东西她攥着很久了,本来应该在茶水间就吃下,谁知道被傅司晟打断,然后莫名其妙来到了这里。
几乎是做贼一般,林衾知微微低头,然后将指尖的药丸小心翼翼送进嘴里,以为卫湛言没有看到,她欢天喜地地就着水咽下。
“你刚才吃的什么?”清冷却磁性的声音,宛如这个人,在林衾知心中炸开,药丸差点儿卡在喉咙。
林衾知小心翼翼开口:“药。”
卫湛言看过来,“什么药?”
“就是调养气血的药。”
男人皱眉:“你怎么了?”
“两位!咱们可以撤退了!”傅司晟推门而入。
林衾知急忙起身,“好的。”
想问的话还没问完,卫湛言脸色不怎么好看,率先迈步离开,傅司晟感受着低气压,摸摸鼻头,转头问林衾知:“他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