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耀城一脸严肃的转过脸来,忽然露出讨好的笑容。
“司婉如学妹,你看,咱们能不能换个地方聊这个有趣的话题?”
“哼!本姑娘没兴趣。”
司婉如傲娇的一扬脖子,露出脖颈细腻如白玉的皮肤:“我吃饱了,你该好好考虑下,对这个问题怎么样才能交出合格的答卷?”
“我……请你吃顿大餐怎么样?”
“小子,别跟姑娘打马虎眼。”
白皙的手指轻轻敲了下硕大的搪瓷饭盆,司婉如相当霸气的说:“别忘了,你能坐在这里吃饭,最应该感谢的是谁?”
“父母。”
“父母亲只是养育了你,却没有办法让你多考几分?好好地想一下应该感谢谁。”司婉如循循善诱。
“老师。”
“再想想……”
“我的小表弟。”
“什么?”
司婉如有些暴走的迹象,一双美眸也严厉起来,可以清楚的看见黑色的瞳孔里,倒映出王耀城可怜兮兮的小人影。
似乎眼睛一闭,就能将他人道毁灭一样。
“别介老乡,这个伤感的故事说起来就长了,且听我细细道来。”
王耀城半闭着双眼,似乎陷入到不愿提及的回忆中;“那是高二年级的暑假,我带着兴奋的心情回到老家,走在乡间的田野上,呼吸着麦收后泥土的芬芳,感觉心情像鸟儿一样自由。
在小舅家,没有看见从小就跟着我屁股后面转悠的小表弟陈实,当我问起时,小舅说;
这孩子辍学了,农村人,既然在家闲着没事儿干,就得把家庭的重担挑起来。
什么叫把家庭的重担挑起来?
我的表弟陈实才14岁,能干什么?
在田野里,我终于明白了小舅这句话的含义。
在酷热阳光的暴晒下,表弟陈实赤着瘦骨嶙峋的脊梁,拖负着沉重的犁铧,一步一个脚印艰难的向前行走。
他瘦小的背影身后,留下了一道长长的犁痕,翻开的褐色土壤,就像无尽的岁月年轮。
表弟瘦小的脚印踩在干涸的泥土上,带起片片灰尘,一滴又一滴的汗水落入土地中,滋润着孕育中的幼苗。
他黑红褶破的脊梁啊!背负着家庭的重担,艰难的向前爬行。
身上的道道鞭痕啊!控诉着地主老财的……
啊,不,控诉着小舅的压榨……”
王耀城苍凉中略带悲愤的声音,如泣如诉,听得司婉如也沉浸其中,不由自主的问道;“后来呢?”
这种期待的样子,很有一点追港台肥皂剧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