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铃”电话又响了起来。
几名助手站在旁边面面相觑,不知道是该把电话拿起来接听,还是拿着铁锤冲上去将它砸烂。
呃……
最好还是视而不见。
理查德·特里尔几下剧烈的运动也有些喘了,气哼哼地掉头就走,躺在大理石地面上的诺基亚手机依然顽强的响着铃声。
“叮铃铃”“叮铃铃”……
高级商务助理汉斯不得己捡起电话接听;“你好!我是商务助理汉斯。”
“好个屁,理查德·特里尔呢?对方有大动作为什么不通知我,你们这些来自纽约浑身带着腐男臭味的暴发户,一群该死的下贱货!难道克利夫兰财团的利用价值已经榨干了吗?让理查德过来听电话,这个无耻的老混蛋。”
高级商业助手汉斯看了下自助餐厅空荡荡的大门,心中为难至极,电话是克里夫兰财团汉佛莱家族留在伦敦的话事人,克鲁·汉弗莱打过来的。
克鲁·汉弗莱代表着伊顿家族和汉弗莱家族共同利益,同时,也是名40多岁的老花花公子,生活糜烂,言语粗俗,十分的让人厌恶。
出生于豪富家庭的克鲁·汉弗莱为何言语如此粗俗?
北美自八、九十年代流行非裔饶舌歌曲,节奏感十足的流行嘻哈乐曲红的发紫,广泛的流传开来。
词曲中充满了粗野的俚语俗话,非裔腔调的调侃和谩骂,还有枪支、血腥暴力、性、毒品等等恶心的东西,以反传统和反潮流为荣,被时尚界认为非常酷。
非裔饶舌歌手歪戴着帽子,脖子上挂着大金链,嘴里面机关枪一样的嘣出节奏布鲁斯强劲的歌词,比划着手枪的模样,痞气十足的样子,对青少年的诱惑力简直无可阻挡。
嘻哈音乐影响力巨大,带歪了整整一代米国好青年。
好吧,言归正传。
汉斯强忍着心中的厌恶接听电话,这是商务助手的职责,将这些污言秽语自动屏蔽。
没辙。
关键在于,汉弗莱家族有钱呐!
“对不起,克鲁先生,理查德·特里尔先生暂时不方便接电话,他正在处理来自慕尼黑的重要公务,我会在适当的时候提醒,让他给您打电话过去,请……”
“哈……哈,你是那个老货身边的白皮仔汉斯吧,白痴,给你五秒钟收回刚才的话,向我道歉。
“对不起先生,是我错了。”
“我不要听什么解释,克里夫兰财团的资金不是无穷无尽的,我们已经快到极限了,让那个老混蛋来接电话,立刻,马上,我没有更多的耐心。”
汉斯觉得自己真的受够了,克里夫兰这些奴隶贩子从来不知道尊重人,在理查德·特里尔这个强硬而又脾气暴躁的老白男手下,同样过的度日如年。
自己一个哈佛大学金融和管理双学位商务精英,日子过得像下水道里老鼠一样惶惶不安,还要忍受这些有钱人的侮辱,太过分了。
“对不起,我无法做到。”
“瓦特???你这个狗娘养的白屁·股……”
汉斯果断的按下了电话,截断了对方粗鲁的咒骂,脸色因为愤怒而变得发青。
他已经决定了;
尽快辞职。
电话的另一端
克鲁·汉弗莱吃惊地放下电话,犹自有些不敢相信。
“怎么了……克鲁,理查德没有接你的电话吗?”
“Fuckyou,那个该死的白皮小跑腿汉斯,竟然敢挂我的电话,我要让他后悔为什么来到伦敦,这个狗娘养的。”
“哇哦,我们的克鲁生气了,找两个漂亮的足球宝贝来给你泄泄火吧。”
“全特么给我滚开!”
克鲁·汉弗莱一把推开在一起鬼混的狐朋狗友,怒气冲冲的冲出门去,对着外面商务助手吼道;“人都死了吗?没死跟我一起去海德花园酒店,我今天想要杀人。”
说完,已经大步走向院子里停放的炫红火焰色兰博基尼跑车,一把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跑车引擎咆哮着,呼啸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