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国栋同志太极推手打的也是很好的,开始认真研究面前一盘金针菇烧鸡,瞧的都入迷了,仿佛这菜长了花儿一般。
反正一句话不说,也不表态。
王耀城听的分明,想了一下也不好表态,调过脸去逗小侄女;“真真啊,今天怎么这么乖?”
“真真感冒了。”
“噢,二叔看到真真流清水鼻涕了,好可爱的亚子,呀,鼻涕淌下来了,你用劲儿吸一下……”
两岁的真真很听话,用劲吸了一下,拖面条一样的全吸回小鼻子里去了。
“不是凉凉滴,很好吃。”王耀城循循善诱的问。
“嗯!”
真真用力的点点头,露出甜甜笑容。
在旁边的嫂子拿出手帕来不及擦拭,见状不禁苦笑;“她叔,你行了啊!可别教坏小孩子。”
祖奶奶一瞧,没有人接话茬,心里难受念叨开了;
“可怜死老头子哇,这一辈子也没过过什么好日子,把你们姐弟四个拉扯大算是油尽灯枯,活活就累死的,命真的好苦哇!
要是有现在这个条件,你爹还能再活20年。
想当年小日本杀过来的时候,到处传的青面獠牙像鬼一样,大伙儿都害怕极了。
那时候,秀莲才七岁,秀德四岁,秀才还在吃奶呢,你爹带着娘跟着庄上人跑反,向北方逃难。
娘肚子里怀着秀通,都七个月大了,啥行礼也拿不了。
咱家连独轮车都没有,你爹挑着死沉的粮担子和家伙什儿,用一块布把大丫头秀莲背在后面,大小子秀德背在前面,秀才用棉袄裹着放在担子里,就这么上路了。
你爹呀,就像一头老实骡子似的任劳任怨。
几百里地,就这么一步步扛过去,顶顶壮的身板子就是这么压弯的……”
说到这里
祖奶奶己然老泪纵横,陈秀莲红着眼圈儿给母亲擦拭,自己也忍不住跟着落下泪来;
“那时候,我已经开始记事了,这总觉得这个路走啊走啊……永远也走不到头。
累极了的时候,就想到爹小山一样的担子上歇会儿。
爹就会把我抱到担子上坐着,挑起来一起走,我就抓着绳子坐在上面,晃悠悠的可舒服了……”
陈秀莲说的哽咽了,几个舅舅都难过的低下了头;“咱爹个头可高了,身板儿也壮,附近庄上的人都叫他陈大山,种地,插秧从来就不知道累。
那一回,逃难跑到北方就病倒了,大夫看了都说是累着了,伤到根基了……”
“诶!”
一声叹息,陷入对往日苦难的回忆中。
王耀城也不知道咋会演变成这样,好好的一顿团圆饭,行吧,得解决。
好在这货点子从来就多,这根本不叫难事。
“这事吧……我在这里声明一下啊,今天说的话出去我是不承认的,也没说过。”
“你放心吧,小城,我们都知道厉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