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靬王……
资格是够了,但这个单于的弟弟,是一个十足的音痴。
他要当了单于,指不定就会因为追星而跑去汉朝长安,跪舔那个汉朝皇帝。
而母阏氏呢?
又似乎落到了一个所谓屠奢萨满手里。
所以,矛盾与冲突,分裂与吵闹,立刻就成为了赵信城中的主旋律。
并越演越烈!
以至于,赵信城的高层,根本没有时间理会从姑衍山、狼居胥山方向,不断渗透进入余吾水、黑水流域的屠奢萨满的传教者。
使得后者的信仰,迅速在整个匈奴腹地,遍地开花。
等到狐鹿姑率军,回到余吾水流域时。
屠奢萨满的传说与故事,已经在这个匈奴的核心地带,无处不在。
哪怕是在一些山区,也有着其信徒存在。
匈奴人,第一次不得不面对宗教的力量。
这在过去,是无法想象的!
…………………………
匈奴的纷纷扰扰,已经和张越彻底无关了。
率着汉军,用了半个月时间,张越的将旗,终于在延和二年夏五月二十一日,回到了崖原。
看着汉军骑兵,如流水一般,从十余条浮桥上,不断的通过。
张越摸了摸,已经长出了浓密胡须的下巴,看着清澈的河水里自己的倒映,忍不住笑了起来,河水中的面容,已经变得黑黝黝的。
漠北的风沙和暴晒以及昼夜的剧烈温差,在远征军的每一个人身上,都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
不止是他,整个汉军上下,现在都已经没有了白脸。
每一个人都变成了髯须大汉,长满了络腮胡子,脸更是又黑又粗,与出征前形成了鲜明对比。
“侍中公!”在远征中,不断锻炼成长起来的郭戎走到张越面前,道:“续将军和司马将军、辛将军以及乌恒各部贵人、姑衍王等都已经在等您了……”
“嗯……”张越回过头去,道:“吾知矣,请他们稍候片刻,本使这就过去!”
“诺!”郭戎领命而去。
张越则再次回首,远眺了一眼远方的群山,才抬起脚,走向前方。
内心之中,则闪过了无数数字。
从雁门郡率军出塞时,汉军的总兵力只有长水校尉、护乌恒都尉的四千骑兵以及塞下氏族义从大约两千骑。
一路上,从南池等部,征发和抽调了大约四千余骑。
又得到了飞狐军的四千步卒与两千轻骑的支援、补充。
总兵力由之上升到了一万六千人。
此外,还有匈奴的姑衍万骑三千余人和其他被俘的匈奴骑兵大约三千骑的加入。
在渡过弓卢水时,汉军的总兵力达到了接近两万一千人(崖原之战、鶄泽之战以及一路上的非战斗减员大约在两千左右,其中乌恒义从损失占据大部分,汉军大约只有五百到六百人的战损)。
除此之外,还携带了大约十三万头牛羊以及五万匹左右的战马、驮马,一万头左右的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