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常笑没有回答。
道理大家其实都知道,却没必要分说个明白。
任何事情只要掺杂了“人”,便会成为糊涂账,剪不断也理不清。
所以才会有秦律,才会有宗法。
“笑弟,若是我等尝试一搏,结果又会如何。”李常泰突然拔出了别在腰上的佩剑。
李常笑没说话,默默抽出手中的惊鸿剑。
电光石火间,李常泰的那把剑被斩成三截,脱手落了地。。
“皇祖有令:乱我大秦者,杀无赦。”
话音刚落,宝剑的锋芒从中射出,百年的内力显露无疑。
惊鸿剑的剑锋指着李常泰,李常笑的眼底满是冷酷和决然。
若是李常泰再有异动,下一剑,斩断的将是他的性命。
李常笑明白,天命帝既然引他入了这局,便没有给他留余地。
今日心软,来日牵涉的只会是自己的家人。
李常泰早都猜到了结果。
先前所为,只是不甘心。
长长叹了一口气,有些落寞地走向里屋。
当日那句“局中人身不由己,生死早就置之度外”,仿佛还在耳边萦绕。
李常笑面色一肃,缓缓将佩剑收回。
他可算是体会到了,投生皇室的这种身不由己。
国事不可逆,大势不可违,此为人道。
……
当天夜里,李常笑从齐王府出来。
他们在后院搜到了三个秘洞,全是通往城外的。
李常笑从工部借来人马,将这些坑洞补上。
临走时,又留了五百金吾卫驻扎。
既是保护,也是监视。
第二日。
宁王拿着燕国丈和赵国相的承诺文书,连夜进宫。
他的面上满是疲色,显然没少出力。
天命帝接过文书,翻阅了起来。
待看到二人的官印,终于点了点头。
他笑着看向宁王。
“庆闻,此事做得不错。”
“此乃臣之本分。”
“下去吧。”
“喏。”
次日,朝堂。
金吾卫大将军白痕领兵聚于朝堂外。
待朝臣站定后,一众金吾卫蜂拥而上,架着一大批朝臣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