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阁下可是年神医?”
年然子听见身后传来声音,摸着白花花的胡子回过了头。
再好的医者也抵抗不住岁月的摧残。年然子年纪大了,眼睛也退光变得渐模糊起来,看不清来人是谁,只能眯着眼睛凭借模糊的轮廓加以猜测来人是谁。
“你是?”
秦言拱手作揖,“晚辈名唤沈言,乃是华神医弟子沈溪的侍从。”
华神医自己倒是知道的,但他什么时候竟又收了个徒弟,还冒出个什么侍从来。
“你找我可有何事?”
“我想与阁下聊聊关于噬蛊的事情。”
年然子摸着胡子的手顿时止住了,“我不知道你什么意思,还请回吧”
“年神医想必是知道此事吧?不过不知为何年神医不愿告知临王妃这件事呢?”秦言开门见山,年神医已然年迈,经历的事情远比他们这些小辈多得多。
拐弯抹角的查探一定逃不过年然子的眼睛,所以秦言选择直接将事情挑明。
“你到底是谁?你有何目的!”
“我是谁不重要,只想知道年神医身为医者是否一直遵循自己本心!”
年然子气的全身发抖但又无力反驳,自己早便知道了金铭郡主体内有噬蛊的事情,不过想要救郡主必然得重新将虫蛊换到其他人体内。
这便是以他人之命去换郡主之命。牺牲无辜之人的性命实属违背医者本德。
“我从来没有告知临王妃噬蛊的事情!我也警告你们,若是为了攀龙附凤去残害一个无辜人性命,你们定遭天谴。”
年然子自认为一生行仁爱之术,便是无愧于天地,无愧于人心!
“神医误会了,我并不是想要以命换命为蛊虫重找宿主,我只想知道为何您隐瞒了这件事。”
“我!”
见年然子无话可说,秦言又说道:“你只是害怕你说出来这件事得罪了下蛊的人吧。”
什么医者仁心无愧于天不过是年然子安慰自己的话罢了。
……
另一遍的沈溪正在翻查着其他的古书看是否能在里面找到关于噬蛊的蛛丝马迹。
“解之噬蛊,必先另寻宿主,然,另择宿主须为至亲,不得男子。”
也就是说,另一个宿主不是随意能换的,而是需要血浓于水的亲人代替,且不能是男子。
也就是说现在除了秦淑媚就没人能救金铭郡主了。
除非,还有其他被忽略的人能救金铭,沈溪神色一凛“姐姐。。。”
…
“你说的没错,我确实怕得罪她,但是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无辜的金铭郡主死去!”
年然子仰头长叹,“所以我告诉了临王妃噬蛊的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