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站起来,沈瑜就整个人都躺在了地上。
本就晕乎乎的脑袋经这么一折腾,更是觉得天旋地转。
青丘从他手上抢过了外袍,站在沈瑜旁边,道:“出去!”
“知道……”沈瑜晕着摸了摸脑袋,无力地道。
着凉了?潘德高还是没找着他?在楼台上睡了一晚?
青丘瞬间觉得,世界上简直是充满了麻烦。
他将外袍往屋子里一丢,俯下身来,用手背轻轻探了探沈瑜的额头。
“妈耶,这么烫!”他惊讶道。
只怕脑子都给烧糊了。
也总不能让他就在这儿躺着吧……冰凉的地面会加重他的病情。
“服了服了,我青丘简直是上辈子欠你的!”
“等着,我叫人来。我可抬不起你这猪头!”
青丘跑了出去,找人来帮忙。
沈瑜意识渐渐模糊了下去。
朦胧之中,他感受到了青丘拂过他脸颊的发梢,他清凉的手背,还有那抱怨的话语。
他竟还笑了。
想起小时候在王府,每当自己生病着凉,能见着的,只有几个王府郎中大夫。
他们也不过听个脉开个药就走了。
更别说想要父王的关心了。
至于母亲……十九多岁的沈瑜,已经有差不多十六年没见着她了。
她已经变成了星星,给夜行的人打了十六年的灯了。
所以当听见青丘这近乎于抱怨的关心,他是发自内心的开心,就像小孩子好不容易得到了渴望已久的糖果一样。
他轻轻地闭上了眼,想着:
有那家伙办事,肯定没事的。
……
塔里被青丘叫了来。
“发烧的时候,该怎么办?”他问塔里,道。
“唔……”塔里摸了摸下巴,思考道,“我记得我娘亲说过,喝药虽能治好病,但迟迟不把温度降下来,会感到很难受。”
“那要?”
“烈酒!对,用烈酒擦,可以快速把温度降下来。”
“那你跟我来一下吧。”
青丘拉起塔里,就打算往自己房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