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有寒道:“妹妹武功高强,从不用心遮掩这些子事罢了。先前我便知道那引起城中风风雨雨的盗贼是你。而你和侯爷是旧识的话也就骗骗你娘跟哥哥了。”
“那么你为什么因为一次太守夫人简简单单的邀约,就要找侯爷帮忙?让方夫人放弃你的法子很多,但你之所以选择了最得罪人的法子,那必然是同太守府有了致命的过节。”
练鹊道:“实不相瞒,我在西陵各官员府中取到的是他们贪污行贿的各项罪证。而我之前曾在街头被那方公子调戏过……也是我,间接导致了他至今卧床不起。”
王有寒心里一阵阵发颤。
她神情几遍,最终苦笑道:“妹妹可真是给我出了难题。”
练鹊神色不变:“种种机缘巧合之下才会有今日之局。但正如嫂嫂当日所言,侯爷手里有兵,迟早能在这西陵说一不二。”
“我们不如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投靠西陵侯。”
王有寒问:“妹妹有几分成算?”
“十成。”练鹊肯定地回答道,“请嫂嫂放心。”
王有寒犹带怀疑,但最终还是悠悠叹息一声,道:“你自己该有轻重,真到了鱼死网破的时候,不要怪我这个做嫂子的狠心。”
她自己就是智计百出的女子,在心中有猜测时就想过无数种保护全家的方法。她不知道练鹊的保证会有多大效用,但她清楚地知道,除了孤注一掷外别无他法。
这事怪不得小姑子,难道王有寒能怪她生得太美招蜂引蝶吗?
看着自家嫂子忧心忡忡地离开,练鹊回身叫了小琴进来。
“方才夫人和少夫人所说的,你都听清了?”
“小姐,奴婢都听清了,”小琴满脸的愤愤不平,“方太守鱼肉百姓的本事您是知道的,您可不能一时不查,嫁到这样的人家去。”
小丫鬟顿了顿,又迟疑道:“可那西陵侯也不是什么好人,小姐真要去求他?”
“什么求不求的,这叫通力合作、互帮互助。”练鹊笑着点了点她的额头,“傻琴儿,这一切都还在你小姐我的掌控之中呢,不用害怕。”
小琴懵懵懂懂地点了点头。
“那方夫人也不知中了什么邪,猴急得很。叫我明日就过去她府上。我得先去跟侯爷通个气。”
“所以啊,这府里的事情还需要你帮我兜着。”练鹊忽然起身,素手抚上小琴的衣裳,温柔地解开束带,“喏,我听了方夫人传讯心里烦闷,这一整天都气得躺在床上睡觉,知不知道?”
小琴乖乖地任她剥去自己的衣裳,仅留一层薄薄的单衣。练鹊将她塞到自己的被褥之中:“乖。”
练鹊从地道里窜出来的时候,四下里静悄悄的。密道通着的是侯府的后院,陆极生活的小筑的一个角落里。这院子里空荡荡的,独独密道那里为了遮掩放了一花树、一棋桌。花树掩映着的小径后,便是陆极的居所。
她敞开嗓子,喊了一声侯爷。
没有回应。
“陆侯爷?”
“陆极?”
这下可不得了,那院中齐齐钻出七八个年轻的汉子,双眸发亮地看着练鹊。
其中有一个练鹊见过,正是当日在火场为陆极传话的那个小将军。练鹊随意扫过去,发现这衣着富贵、根骨尚可,显然就是陆极手下比较得用的了。
“你们好呀。”为防止被当做刺客抓起来,练鹊友好地打了个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