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做了最坏的打算,他与齐肃之间一定有一场硬仗,有一场搏杀。
但无论如何,他现在占据着平阳、晋阳两个军事重镇,一个临漳城不过是孤城直接暴露在太阳底下,毫无关隘可守。
还有,就是两个国家军队的兵力相差悬殊。
仅凭此两项,他胜算的可能要大得多。
万没料到他的优势被齐肃打破,齐肃巧设战局,反其道而行之,不救临漳城而是绕在背后焚烧他的粮草,断了他的供给。
“唉……”
呼延况一声长叹,他灭后夏的计划也许就此画上了休止符。
马还在急驶,他要救出那些关乎士兵生命的粮草。
呼延况率领的十万大军回到军营后,呈现在他眼前的是大火后的一片狼藉。
仓囷几乎被烧尽,只剩囷底。
原来,齐肃先烧牧草,然后再用牧草的大量火种点燃粮仓。
已经无救了,呼延况恨得直跺脚:“齐肃,克星也!”
此时,来去无踪的齐肃已经率领后夏军离开了后凉的营房,呼延况只见到烟尘迷漫的后夏军的背影。
以为乘胜进击便可灭夏的呼延况在一片废墟上嚎哭起来。
呼延况还算冷静,痛哭之后,他马上想到后凉军眼下的危险。
如今粮草已断若不速撤有可能被后夏军困死在临漳。
他马上下令所有后凉兵全部撤回,撤回本土。
后凉的大队人马急速撤走了,残存的烟火还在冒烟,临漳之围被解除,后夏百姓击掌庆贺。
尤其是临漳城的百姓,全都走上街头,门上挂起了灯笼。
“幸有齐将军!”
“以少胜多!”
称赞齐肃的声音不绝于耳。
元英与秦江月听到临漳城解围后喜不自胜,没想到危难中的后夏还有救。
齐肃真不愧是顶天立地的英雄。
“怎么样?想到齐肃会一把火烧了粮草吗?”
元英喜滋滋地问秦江月。
“想到了,他也真的去做了。”
秦江月用他一贯的沉郁的语气小声说道。
“你真的想到了?”
元英惊奇地问,“那你也是一个大谋士啊!”
“帽子太大,戴不上。”
“呵,谦虚呢!”
“哎呀,我发现你怎么会说废话了呢?你能去偷袭长安,人家就不能偷袭仓囷吗?”
“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