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一直在笑的吴思甜忽然不笑了,只皱眉看着容颜,似乎有话想说一般,但是却被她身旁的凤辰给拉住了。
凤辰从容颜进来以后,就一句话没说,别人笑的时候,他就跟着勾一下唇,别人不笑的时候,他就在那里发呆,时不时的抬头,看一下容颜。
现在吴思甜想跟容颜说什么,他自然也清楚,不过,他却不想吴思甜去让颜颜为他们的事操心,吴思甜妈妈的病情他知道,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想麻烦颜颜,关于肾源,他会尽快联系,联系不到,即便只是透析也好。
可吴思甜不这样想,只要有一点能救她妈妈的希望,她都不想错过。
于是,在众人都说说笑笑的时候,一声怒吼忽然在包间中响起,“凤辰你松开老娘!”
凤辰一皱眉,脸黑了下来,“吴思甜,你疯了吗?”
“你才疯了呢!”吴思甜冷哼一声,扯回了自己被凤辰抓着的胳膊,“我只是想跟颜颜说几句话,你紧张个头!”
其实以吴思甜的聪明,从进凤家,她就知道了凤辰对容颜的感情,但是那又怎样?容颜又不喜欢凤辰,而且,她跟凤辰的关系也没到那一步,她才不会管他喜欢的是谁呢,所以,当别人都对她小心翼翼的不敢提容颜,凤玖却激动的跑来说要跟她介绍她的好闺蜜容颜的时候,她欣然答应了,而且在见到容颜以后,毫不保留的把她当了自己的姐妹。
至于怕不怕因为容颜而影响到她和凤辰的关系?扯呢!
她能不能跟凤辰相处好,关键的人,是她和凤辰,不是容颜,这一点她比谁都清楚,所以她才不会去纠结那些没用的。
可她这样想,凤辰却不愿意她跟容颜有过多的接触,是怕吴思甜会找容颜的麻烦也好,还是不想因为他们的事再麻烦容颜也罢,凤辰直接在吴思甜开口的时候阻止了她。
现在大厅中的众人都看向二人,凤玖更是瞪大了眼睛像凑到二人身边去,却被易明杰一下按在了身边。
顾言莫皱眉,他对两人都不算了解,所以不清楚两人吵架的关键所在,倒是林沂,看看二人,又回头看了下容颜,最后意味不明的笑了起来。
容颜此时正捧着一个茶壶,帮孟少远斟茶,连看都没看那边,孟少远也一样,只看着容颜,唇边挂着一抹笑,两人的样子,跟那边的剑拔弩张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林沂不由啧地叹了口气,“我说,你俩有点主人意识行吗?客人都打起来了,能不撒狗粮了吗?”
容颜笑笑,放下茶壶,这才挑眉看向对面的二人。
容颜目光扫来,凤辰的身体就猛的一僵,吴思甜撇撇嘴,斜了凤辰一眼,“颜颜,凤辰这丫的有点神经,你别在意,刚才听说你会医术的时候,我本来想问问你…”
“吴思甜!”刚说到关键的地方,凤辰忽然又出声打断了她。
这种关键的地方又被打断,吴思甜一个暴怒,扇了凤辰脑袋瓜子一巴掌,“你丫闭嘴,以前总不像个男人,今天咋这么强硬了?我跟颜颜说我妈的事关你丫屁事了,闭嘴!”
吴思甜的声音跟她的名字一样很甜,这样的一个声音带着一点愤怒的说着一口脏话,怎么都让人有一种违和敢,就像容颜第一次见她时,一个清纯的不像样的妹子,满口脏话的玩的一款特流弊枪战游戏一样违和。
“噗!哈哈哈…。”吴思甜刚骂完,林沂就忍不住笑了起来,对上吴思甜怒气冲冲的眼神,林沂捂着肚子对着她摆摆手,“我靠,不行了,我忍不住,对不起了,打断你教训男人了,没事,你继续。”
吴思甜无语的翻个白眼,“打断都打断了,还继续个屁啊,完全找不到感觉了,颜颜,我妈的病麻烦你有空的时候给看一下,不过她情况比较严重,你尽力就好。”
容颜笑着点点头,对上在旁边黑着脸,依然欲言又止的凤辰,“凤辰,这是我跟甜甜之间的事,跟你没有关系。”
凤辰一愣,后知后觉的发现,一直在纠结他和颜颜之间关系的人,也就只有他自己而已,颜颜没有纠结,孟少远没有纠结,现在吴思甜也没有纠结,始终被困在里边出不来的,就只有他自己而已吗?
吴思甜得到了容颜的允诺,也不气凤辰刚才阻止她了,端起茶,敬了容颜一杯。
一场闹剧,就这样收场,吴思甜敬完容颜以后,挑眉看了眼在她身边发呆的凤辰,忽然一笑,凑到凤辰耳边说了句什么,凤辰一愣,随后看向吴思甜,眼中满是不可思议。
这是他第一次这么认真的看吴思甜,从把这个女孩子带回家,他就一直是无视的态度,今天第一次这样认真看她,忽然觉得,她长的真的还算不错,没有容颜那么漂亮,但是也精致可爱,尤其是一双大眼睛水汪汪的,干净清纯的像是个小女孩。
可就是这么一个小女孩,刚才爬在他耳边说,“凤辰,要不要试着喜欢一下我,虽然没有颜颜美,但是她给不了你的,我可以给。”甜甜的声音就像是她的名字,震的他心里一阵阵发麻。
——
众人在一起吃了午饭才散去,唯有凤玖和林沂留了下来。
凤玖留下的原因,是她说还没玩够,要继续在颜颜这里玩,而林沂则是容颜把他留下,有事跟他交代。
孟少远在众人散去以后,就去了后堂,容颜带两人又回原来的包间,路过大堂时,里边依然人满为患,有些是已经在这里坐了一上午,从喝了茶以后,就舍不得离开的,有些,则是吃完饭以后专门过来喝杯茶的。
魏延带着服务员忙的不可开交却依然乐不可支,对于茶楼的生意更是信心十足。
林沂看了以后直摇头,这个魏延,明显还没认识到容颜的资本家本质。
容颜懒得理会林沂那嘲讽的眼神,进了包间以后直接交代事情,“我又从袁林那里拿到了两块地皮,一块是医院职工楼,在距离医院不远的地方,还有一块是敬老院,敬老院的事,你也多操操心。”
林沂一听只想吐血,刚还在想容颜的资本家本质,她这又来了,“靠,职工楼的事让我管就算了,为什么敬老院也让我管?叶文渊呢?”
“他有他的事。”
“那魏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