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心的街坊扶着王翠芬去厂里的医务室,马桃花则趁人不注意,鬼鬼祟祟的躲了。
等回家了,马桃花才敢大声骂人,“王翠芬这个老阴货,肯定是装晕,陷害我。”
吵吵过那么多回,更难听的也互相骂过,那时候也没见王翠芬晕倒。
但马桃花也只敢偷偷骂两句,后面好几天,她都没怎么出门,在家躲着,因为她听说,王翠芬好像真的病得很严重。
王翠芬到了厂里的医务室,还是那套说辞,“头疼,疼到脑袋快要爆炸了。”
脑袋可不是其他部位,它出问题一般都是大问题。
被热心邻居通知,急急忙忙赶过来的谢瘸子,听到这个消息,只觉得天都塌了。
谢瘸子没有任何犹豫,立刻说道:“走,我们现在就去市医院检查。
医务室的水平不行。”
医务室的医生被嫌弃了,也不敢搭腔。
其实他们厂的医务室还行,厂里经济效益好的时候,买了挺多设备的,大部分的毛病,厂里的医务室都能治。
但王翠芬的病,他确实没把握。
主要是王翠芬说得很严重的样子,他有点怂了。
他默默地把听诊器放好,“对,还是该去市医院看看。
那里的医生更厉害。
而且还可以做脑部CT。”
到了市医院,王翠芬依旧头疼。
“感觉有人拿锤子敲我脑袋,要把我给敲死了。”
王翠芬说着,还气愤的捶了捶桌子,一脸的难受。
谢瘸子一看她那样,心疼坏了,赶紧安慰道:“没事的没事的没事的,医生很快就能把你治好的。”
心虚了两秒,王翠芬一把推开谢瘸子,“别挨我,脑壳痛,烦。”
把谢瘸子推开,手刚松开,王翠芬又把谢瘸子拉回来,一脸认真的问道:“瘸子,你说我是不是要死了。”
表演喜怒无常,王翠芬是高手。
但谢瘸子并没有因此生气,反而更加心疼。
“什么死不死的。
不要胡说!
怎么可能呢。”
谢瘸子打断王翠芬说的话,安抚道:“肯定是不小心磕到哪儿了。
吃了药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