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稳妥的时候,我一定稳妥,但该凶狠的时候,我也必然凶狠。”
范天鸿盯着棋盘,目光锐利,等待着苏以明的下一手棋。
“最好的防守便是进攻,这是我从俞邵的棋谱中领略到的!”
……
……
时间不断流逝。
负责记录三桌、四桌、五桌这三盘棋局的记谱员,看着棋局,心情紧张之中,又有些许震撼。
让二子已经算是非常大的差距了,在让二子的情况下,即便是顶尖棋手,面对职业初段,也有极大的概率翻车。
要知道,这五个冲段少年,既然棋力能在雏虎战中位列前五,本身就一定有了职业初段的水平,甚至还有可能超出!
毕竟顶尖棋手在面对一些天资过人的初段棋手时,哪怕只是让先都不乏翻车的例子,更遑论让二子?
但是,陈善三人在这一盘棋之中显露的棋力,还是着实令他们吃了一惊。
即便肩负着这么大的负担,但三方白棋在和黑棋的博弈之中,下到这里依旧不落下风!
白棋每一手落下,都如有威势,真有纵然天崩亦要扛起,欲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于将倾的惊人气魄!
不过,这几名冲段少年显然也并非省油的灯,也竭尽全力咬死了对方,与黑子纠缠不休!
而此时。
负责记录二号桌这一盘棋的记谱员,正心有余悸的望着俞邵和冯若韬这一盘棋局。
“白棋五路之上的跳,怪异无比,本为以为白棋要走在天上,结果白棋后面似乎又回归了实地,完全看不懂……”
记谱员看着这一盘棋,眼中满是浓浓的不解之色。
白棋之前那一手跳可以说石破天惊,完全违背了棋理。
如果白棋真注重中腹,要强行在中腹铸成大模样,仗着棋力的差距,要强攻黑棋,那么这一种下法,虽然无理,但也不是说不通。
可是,白棋之后的一系列手段,都诡异荒唐,明明都走在了天上,可是后面的行棋却又在拘泥于边角。
这究竟是在下什么?
她脑海之中,不禁浮现出了这样一个疑问。
抱有这个疑问的,不只是她,此时坐在俞邵对面的冯若韬,心中更是不解。
冯若韬深吸一口气,审视着盘面,很快再次夹出棋子,落于棋盘。
“跳了吗?”
看到冯若韬落子,女记谱员回过神来,立刻滑动鼠标,将这一手棋记录了下来。
十四列十一行,跳!
俞邵静静望着棋盘,并未立刻落子。
看到俞邵似乎陷入了思索,记谱员也望着棋盘,占在白棋的视角,思索起白棋这一手的落点来。
“这一手,白棋可以在上方在跳一下,或者是脱先去点三三……到下方拆边似乎也不错。”
女记谱员顿时若有所思:“可选的位置不少,难怪俞邵二段犯难了。”
终于,棋子碰撞的“咔哒”声再次响起。
女记谱员回过神,立刻向俞邵望去。
只见俞邵将手探入棋盒,在棋子碰撞声之中,缓缓夹出白子,在女记谱员的注视之中,缓缓落于棋盘。
哒!
十三列十三行,大飞!
看到这一手棋,女记谱员彻底呆住了,脑海之中一片空白,愣愣望着不远处的棋盘。
“又……又走在了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