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驱车赶回家,忽然下雨了,我开的敞篷,雨水打湿了我的眼睛。
包括我的脸。
我的身世惨的可以改编八点档的苦情电视剧,我不知道我爸是谁,我妈生下我没多久就死了,是外婆把我养大。
不过,跟一般的苦情电视剧不一样。
我外婆是财阀。
我的车被家里的保安给拦在了花园门口,我坐车上按喇叭,没人理我。
我打电话给周管家,他声音极小:“叔老爷他们来了。”
管家说的叔老爷,其实一开始我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外婆的表了十八层的亲戚。
叔老爷的儿子媳妇,我叫表舅表舅妈。
这就是富在深山有远亲的典型案例,他们把我家当做了自己家,来去自如。
我外婆只有我妈妈一个女儿,我妈去世了之后,我们简家就我一根独苗了。
这些人不过是来讨便宜的。
“开门。”我言简意赅。
“小姐,我就在门后面,但是叔老爷他们不让开门。”
我就知道,他们对外婆的财产虎视眈眈,现在好不容易熬到外婆去世,他们就露出豺狼虎豹的真面目了。
“那你让开,躲到假山后面去。”
“啊,小姐,你要干什么?”
“让你躲就躲。”我发动汽车,按了按喇叭,大门紧闭纹丝不动。
我一脚油门踩到底,在发动机的轰鸣声中,我的车子都快要飘起来了,跟炮弹一样向铁门撞过去。
铁门是雕花的,其实并不经撞,不过是作为装饰作用的而已。
随着一声巨响,我的车结结实实地撞在了铁门上,巨大的冲击力把车里的安全气囊都给撞了出来打在我的脸上,砰砰两下,好像膀大腰圆的拳击手在重击我的脸。
一时间,我鼻涕眼泪一大把。
我把门口的保安给吓坏了,他们惊慌失措地从传达室跑出来,大门被我撞开了,像一张咧着合不拢的嘴。
我在泪水迷蒙中继续往前开,这时,我的车前出现了一个男人。
他很高大,西装革履,戴着金边眼镜,一脸的男盗女娼。
我早就应该看出来,这个货是个什么货色。
当初,我居然瞎了眼跟他谈恋爱。
他是我表舅的儿子,表到外太空去的一个表哥。
我的前车灯照着他的脸,他脸上每一个细微的表情我都看得特别清楚。
他用一种悲天悯人的眼神看着我:“小鹿。”
我讨厌别人叫我小鹿,熟悉我的人都叫我少林寺。
'“滚开。”我用袖子擦了一下鼻涕。
他两只手扶着我的车头,车灯的光亮把他脸上的毛孔都照的一清二楚。
“小鹿,你冷静一点,我会想办法让你见到婶婆的。”
“你以为我不敢撞你?”我冷笑,看来他还不是十分了解我,我打着火,引擎在嘶鸣,贺一炀立刻收回撑在车头上的手直起身,飞快地闪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