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多月都没睡过这么柔软的床了。
拜容衍所赐,我睡了一个多月的硬板床,被子是臭的。
我受了这么多苦,一定要全部还给他。
至于明天怎么办我不担心,我始终记得外婆常跟我说的一句话。
有钱能使鬼推磨。
我翻了翻容衍的钱包,除去打车的钱还有两千块钱,足够了让个小鬼推磨给我看的。
第二天早上,我是被敲门声给惊醒的。
我睡的头晕脑胀,坐在他的床上半天才反应过来我身在何处。
我踩着拖鞋去开门,他衣衫整齐地站在门口:“洗漱完出来吃早餐。”
他连早餐都做好了?我吸吸鼻子,完全没闻到香味。
“我没衣服穿。”
一堆东西丢在我身上,怀里是女人的衣服,还有标牌,是新的。
我抱着衣服回去换衣服洗脸刷牙。
衣服不难看,但是怎么看都有点白芷安的风格。
容衍中毒太深。
目前我还没发现容衍的黑点,唯一的就是审美有点偏颇,爱白芷安那种假面女人。
我说白芷安假面不是说她整过容,她倒是如假包换的原装。
她假的是她整个人。
我换好衣服出去吃早餐,在我想象中,早餐不是他出去买的豆浆油条就是他做的火腿蛋三文治。
我这个人臭毛病多,挑食的厉害,这个不吃那个不吃。
但是现在没得挑。
我走到餐桌边,桌子上很惨淡,餐布上放着一只白色的瓷盘,里面有一只白煮蛋,两片全麦面包,没烤过的那种。
盘子边上有一杯牛奶,我用手背试了试温度,是凉的。
难怪我一点香味没闻到,原来是我这种手残党都会做的早餐。
即便我饥肠辘辘,也立刻没了胃口。
我看他的盘子里,跟我的一样,也没比我丰盛到哪里去。
“如果你实在不会做呢,可以出去买,我看到你家小区门口有螺狮粉,臭的很够味。”
他敲碎蛋壳,两口吃掉鸡蛋。
看着就索淡无味。
我当然拒绝吃。
容衍不理我也情有可原,我昨天忽然来这一下,害他被他的女神挠了一脖子抓痕,他肯定郁闷。
我抓着他的钱包就打算出去嗦粉,刚走到门口换鞋就听到他不咸不淡的语气在跟我说:“从我这里走出去,就不一定能进的来了。”
这么说他倒提醒了我,我回到房间摸到钥匙,这样就不怕了。
从小到大,没人拿我有办法,任何人。
我偶尔听外婆的话不是因为外婆管得住我,是因为我想让她管。
如果我不想的话,谁也管不住。
外婆总是说我是野马,野狗,野鸟。
反正,一切生物到我这里都得是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