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太太大约大我二十多岁,她的大儿子跟我都一般大了,女人都喜欢被人称呼小一点,我喊她姐姐,她当然心花怒放。
她笑的眼睛都眯成一条缝:“容衍,小鹿性子真是爽直又可爱,你娶到她有福气了。”
“对哦,有福气了。”我单手托腮冲容衍挤挤眼睛,他回复我一个很敷衍的笑容。
晚餐吃完,郑律师请我们喝功夫茶,说他的功夫茶孕妇也能喝。
小轮胎和郑律师的小儿子拼乐高,玩的不亦乐乎。
郑律师和容衍谈国情谈金融谈世事,我听的索淡无味。
餐桌上我让小轮胎叫他爸爸,这个压根没有掀起什么水花。
我想让郑律师误会容衍在外面有什么花头,可惜这件事情经不起推敲,我也没有往下做文章。
不过,郑律师的功夫茶很好喝,香喷喷的,他们讲话我就一个人喝了半壶。
他们说着说着,绕到了容衍的身世上。
我竖起一只耳朵听,另一只耳朵在听电视。
容衍跟我身世有点相仿,父母双亡,只有一个爷爷。
但是跟我不同的是,他从小也没跟爷爷一起生活,而是流落在外面,等到爷爷晚年才记得找孙子,然后找到了容衍。
可惜,才见一面爷爷就去世了,留下那个遗嘱和遗产。
听到容衍的身世跟我一样惨,我就放心了。
原来郑律师不仅是遗产的监护和遗嘱委托律师,他也是容衍爷爷的忘年交。
容衍爷爷的不动产都在海外,大部分的资金也在海外。
听说是有葡萄园,有庄园,有牧场,有矿场,还有一个珠宝加工厂和珠宝公司。
听的我心痒痒的,我们简氏是做有色金属的,冷冰冰硬邦邦,一点意思都没有。
小时候外婆带我去工厂,我都宁愿在厂门口玩丢石子都不肯进去。
如果是珠宝工厂那就不一样了,里面五颜六色的各种宝石,我可以天天戴不同的珠宝炫耀。
想一想那种日子就美滋滋。
正聊着,容衍的电话响了,他跟郑律师说了句不好意思就去客厅接电话。
郑律师便跟我聊:“你的事情我也听说了,关于简氏,你有没有什么想让我帮忙的?”
还真有,我是想找一个律师看一下所谓我外婆的遗嘱到底有没有猫腻。
但是,这个郑律师我目前还不相信,而且他这么热情的问我要不要帮忙,令我心里的防御系统立刻启动。
“没有。”我一边啃郑太太亲手晒的地瓜干一边没心没肺地道:“我这个人很认命的,既然是我外婆决定的事情我就尊重她的意愿。”
“是这样啊。。。”
容衍打电话一打就好久,他终于走过来了,歉疚的跟郑律师说:“我有点公事要处理,那我们就不打扰了。”
说着,他就伸手拉我。
我才不信是公事,刚才他打电话的时候我一直用眼角瞟他。
他虽然拿后背对着我,但是看他脊背微弯,一看就知道电话里的人是他很在意的人,差不离是白芷安。
也只有白芷安才能让容衍这副样子。
一定是白芷安给他打电话,他才急着要走去私会情人。
我岂会让他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