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的人散去后,留在屋子里的人便只剩虞卿黛,帝灼夜和虞元夕了。
虞卿黛声音不冷不热的,十分冷淡的开口道:“今晚之事多谢殿下出手相助,若是没有其他事情,请便吧。”
帝灼夜冷着脸,没想到她会说这样的话,他沉声问道:“不解释一下吗?”
“与你有什么好解释的?你有听过我的解释,有让我说话的机会吗?”虞卿黛说的是那个晚上,帝灼夜将她扛走。
她关心他脸上为什么受伤了,她开开心心的想要跟他分享自已与弟弟重逢的事情,可是他是怎么做的?
直接捂住了她的嘴巴。
那个晚上有好几次开口的机会,帝灼夜都不让她开口。
现在,竟然要她解释,她欠他的吗?
那个晚上,如果他给她说话的机会,元夕就不会受这么多苦了,手骨折不算,五根手指的骨头都全都碎了。
后来几日,她也想出来找元夕,可帝灼夜一直推三阻四的,现在想来,他也是在心虚。
瞧瞧可怜的元夕,见着他都害怕成什么样子了,明明重逢的时候还是个阳光清朗的少年。
帝灼夜凉凉的扫了一眼虞元夕,冷笑道:“既然是来路不明的人,孤合理怀疑他是敌国的探子。”
虞元夕领教过他折磨人的手段,喊了一声:“姐,怎么办啊?”
“别怕。”虞卿黛已经平静,淡定的解释道,“我弟弟,满意了吗?”
帝灼夜听到这话,不由眉头皱的更深,道:“你以为我会相信你这种拙劣的谎言?你弟弟为什么要藏着掖着不告诉我,你又何必偷跑来看他?”
他自有自已的逻辑,认为此人若是真的是她弟弟,她肯定早就说了。
虞卿黛怒了:“帝灼夜,“他是不是我弟弟,难道我还能认错吗?同父同母,一脉同源的亲弟弟。”
帝灼夜微微一顿,眼中闪过了一抹动摇的神色。
虞卿黛冷笑一声,对他真是太失望了:“你之前擅自抓走了我弟弟,在地牢里拷打好几日,请问我弟弟犯了何事?要被你这么折磨?”
“……”帝灼夜抿直了唇角,看着盛怒的虞卿黛。
他不过是想她的注意力一直在自已身上,难道这也有错吗?
帝灼夜看着她为了别人对自已发怒,即便这个人是她的弟弟,他也无法忍受。
他明明一开始就想好的,要戒掉她,可是与她越是相处,便越觉得无法自拔。
她是让人成瘾的毒药,忍不住靠近,明知道是错的,却也无法回头。
“你不解释一下吗?”虞卿黛将他的问话还给他。
帝灼夜沉默片刻,反问道:“他是你弟弟,那现在躲在你房间里的人又是谁?”
“什么?”虞卿黛无法相信他口中竟然说出这样的话。
他傲慢的姿态,无法承认自已做错了,也不愿意向虞卿黛和虞元夕说一句抱歉。
虞卿黛被气笑了,觉得他简直不可理喻。
“是让他自已出来,还是我去搜?”帝灼夜阴恻恻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