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刨着地找野菜边闲话家常的妇人们忽然听见身后传来恶毒的咒骂,纷纷转头。
见刘母提着只空篮子,面上是毫不遮掩的怨毒。
“王春花,你这话未免说得也太过了吧?”
“就是,哪怕杨氏跟你儿子和离,也牵扯不到那才满月的孩子身上。”
“要我说啊,有的人心里头就是没数,淑仪也是个能忍让的,换做是我,早就不伺候了!”
众人也不全是眼瞎心盲,同在一个村子里,刘母的为人大家伙都是有目共睹的。
听着周围的责备刘母没觉得羞愧反倒冷笑:“我儿可是要当状元郎的紫薇命格如今都被她克得下不来床!
你们舔着脸去帮杨氏那丧门星说话难道不怕被她克?”
此话一出,那几个妇人都变了脸色。
那日的惊雷她们可都看见了。
不喜刘氏的为人,也不想惹祸上身。
见几人闭上嘴悻悻找借口离开,窝了一肚子火的刘母才得意地冷哼一声。
那贱人带着本该是她刘家的钱回去贴补娘家不说,还给那小野种办劳什子的满月酒做脸面!
想着越发怨恨,也顾不上再挖野菜,匆匆往回赶。
一家子的倒霉鬼!
哪有受这福气的命?!
都给她等着瞧!
杨家人并不知刘母恶毒的心思,都忙着准备明天的满月宴。
“他娘,咱们这会不会太露富了?”
这大半个月不知为何,他身上就像是被人上了香料似的,只要进山就必定会有收获。
从竹鼠到野兔,最后竟连会飞的山鸡都像瞎了眼似地往他身上撞。
哪怕后来家里囤了不少的肉他不再进山,也会在第二天一早在院门口看见已经死掉的动物。
从几年见不到油星,到这阵子顿顿吃肉,吃得杨父晚上睡觉都不踏实。
“这天热了,肉不吃也得放烂,咱们悠悠满月当然得大办!”
若是这事放在半个月前,她的想法肯定同丈夫一样。
可现在——
这半个月他们往族老和里正家里头送了不少的野味,里正家里那先天不足的小孙子脸色都红润了不少。
吃人嘴软。
看着这半个月肉的份上这闲话也说不到杨家头上。
至于悠悠。
杨母抬头望了眼愈发和煦的天。
之前是她狭隘了。
悠悠若真是上天赐下的仙童,那必定是来造福天下百姓的。
“咱们悠悠是个有大福气的孩子,不会一辈子都困在咱们这。”